楚月哎了一聲,放下了手裏正在喝的湯,唉聲歎氣的說:“大叔,你真的就沒有成家打算嗎?不打算考慮一下我嗎?我答應你,隻要你從了我,我也學著為你煲很好喝的湯,好不好?”
這個...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決心了,我雖然很感動,但還是咬著牙拒絕說:“不了,我再提醒你一次,咱們就這樣合作關係就很好,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我的主意,要不然朋友都沒得做大家都很尷尬的。”
楚月又哎了一下,沉悶的應了一聲,沒再多話了。
一轉眼半個月就過去,她小腹處的傷口漸漸的愈合了,她的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她的臉頰在那麼多湯水的滋補下也漸漸圓潤了起來,恢複了健康的那種紅潤之色。
接她出院的那天,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唉聲歎氣的說:“大叔,早知道住院能換來你對我的照顧,我真希望自己能住一輩子的醫院。”
又犯傻了...我在心裏暗暗的想著,但嘴上還是很殘忍的戳破了她的夢幻,叮囑道:“我給你買了明天上午十點的機票,你回家後記得收拾好行李,衣服鞋子化妝品,想帶就帶,不想帶就到那天帶你去買,明天早上我來接你,知道了嗎?”
我是打算趁著她剛剛出院還沒有回去上班之前帶她去一趟美國的,去給慕遙吃個定心丸也罷,旅遊也罷,這也是我在被慕遙懷疑了以後病急亂投醫的一個迷茫舉動了。
她癱在座位上,長長的哦了一聲,又問:“等會到我家你不上去嗎?”
“不上去了。”我再一次殘忍的戳破了她,輕佻道:“不能總是給你父母幻想,要是他們真的認定我是他們的女婿這就尷尬了。”
楚月似乎是氣到了,鼓著嘴巴不說話,而現在她都恢複了健康,我當然也不可能再由著她哄著她給她希望。
我將她送到樓下,目送著她上樓我就離開了,回家後,我將帶給熠熠的那些禮物又整理了一遍,每次去美國的時候,我都會帶上滿滿當當的許多國內的玩具啊零食啊等等給熠熠,也會給慕遙帶一些美國買不到的國內食物,這成了我逢去美國必經曆一次的體驗。
我希望從自己全方位無孔不入的鑽入他們的生活中讓他們母子倆習慣我的存在,離不開我,我的愛,就是這麼的無望而卑微。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去了楚月接到了她,今日的她細心的裝扮了一番,跟半個月前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她的那個病怏怏的樣子不同,今日的她漂亮極了,像極了很久以前酒吧那晚舞台上豔光四射的她。
看到我在看她,她抬了抬下巴得意的說:“怎麼樣?我這樣還行嗎?不會給你丟人吧?”
她故作大方,隻是很久以後,當她成了我的妻子的時候,她才告訴我,她從早上五點就起來化妝,收拾了一早上,隻想給我留下最美的印象,也想給她的假想情敵一個下馬威而已。
我們到了機場,經曆了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到了美國。
離下飛機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楚月就拿出小鏡子開始補妝,直到將自己收拾得美麗大方神采奕奕了,她才拚命的拉了我的手腕又問我:“好看嗎好看嗎?”
我被她這個緊張的樣子都逗樂了:“好了,我看去參加選美都夠了。”
“討厭。”她這才悻悻的放開了我,一轉身又拿著鏡子左看右看了起來。
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慕遙的電話,因為提起跟她講了我會帶女朋友過來,她也特意的表現得鄭重一點,親自到機場來接人。
排除感情上她不愛我的這一點,在其他方麵她還是很感激我的也很尊重我的,我有了女朋友她比誰都開心,她不希望我把自己耗在她身上,她希望我能真心的找到自己的幸福。
張庭朗慕遙夫妻接到了我們,當天晚上,我們四人加上熠熠這個小孩子一起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餐,享受到了一個美妙的夜晚,楚月整晚都表現得十分的大方,像足了一個賢惠女友的樣子,整個晚上都以我為先,我甚至都有一種實際上她就是我女朋友的錯覺。
慕遙對楚月很滿意,不但精心給楚月準備了一份見麵禮,甚至還約定明天可以陪她去逛街掃貨,楚月笑眯眯的答應了。
晚餐結束了,慕遙夫妻相攜著離開,我和楚月也回了酒店。
各自回到房間,我洗完澡才剛躺下來,我的手機卻又響了。
我接到了慕遙的電話。
“表哥,你能不能現在來我家一趟?”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