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所有的心思投入到了事業中,除了必要的學校裏的課程,我不再多浪費一分鍾的時間。
有人說過我是天生為商場而活的,天生的天才,我的事業很快就有了起色,而與此同時,張庭朗和沈夢心那邊的婚禮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具體情況雖然我不願意知道,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絲絲密密的傳到我的耳朵裏,我偶爾聽到了員工說,沈夢心懷孕了,孩子多大了,嫁的老公家有多有錢,買了多大的房子打算辦多麼豪華的婚禮,我很嫉妒,嫉妒這一切紛紛擾擾的雜音。
而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故事,除了我們自己,沒有知道我們之間也曾有過愛情,我們曾經的愛情,還沒來得及公布於世,就那樣消失,而現在,張庭朗卻能給她舉世皆知的幸福。
我無言以對。
就在我以為,一切會就這樣走向結局,我會慢慢的忘掉那個女人的時候,一件事情的發現,卻打破了眼下的平衡。
他們的婚禮很快就到了,我也提前買好了回家的機票,她不是要我看著她婚禮,我要去啊,我當然要去。
那一頓飯一家人維持著表麵的平靜,誰也不願意打破著病態的平衡,在席上,爸爸第一次對我產生了愧疚心理,他冠冕堂皇的說,阿笙,你是個好孩子,也很聰明,看到你有今天的成績我很欣慰,我決定,等你成婚第一天,將會送你一份以股份為準的神秘大禮,加油,屬於你的好姑娘還在後頭呢。
給我股份?真是搞笑啊!雖然知道這輩子我可能都不會再結婚,可是這個時候,我也沒有鬧別扭,而是微笑的接受了,好啊,那等我結婚的時候,爸爸不要食言啊!
吃完飯,我去樓上房間休息,卻沒想沈夢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她推開了門倚靠著牆壁,笑眯眯的說,阿笙,你要感謝我,要不是我吹枕邊風,你爸爸是絕對不會願意將股份給你一點的。
我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我都沒找她算賬她竟然還來找我,我氣得牙癢癢,我將她逼在牆上,我緊捏了她的手腕扼住她的下巴,毫不客氣的說,你趕緊走吧,要不是看在你孕婦的份上,我早就抽你了。
她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說真好,我還得感謝我的肚子了。
我揚起我的手差點沒控製住要打她,而她仿佛算準了我不會打她,她朝我驕傲的揚起下巴,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阿笙,你要記住我,記住這一天啊!
我罵她神經病,我不會的,我怎麼可能記得她呢!
我罵她她仿佛沒有感覺一樣,而是笑眯眯的挽著張庭朗的手出去了,現在他們都要結婚了,爸爸給他們在外麵買了婚房,而今天晚上,他們說要過去住。
我站在樓上的窗戶那兒,目送著樓下流線型的車身消失在夜色中,我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上,我愁容滿麵的質問自己,我真的舒坦了嗎?我真的忘記她了嗎?不,為什麼我的心還會痛啊!
我固執的不承認我的心痛與她有關,我關上了窗戶拉了窗戶躺到床上,我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指望著自己快點睡著,而我卻沒想到,人還沒來得及睡著,我的眼皮卻忽然跳了一下,心髒就跟被人插了一刀一樣,猛地跳了一下。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拉了拉被子繼續睡,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樓道裏叮叮當當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我都想罵人了,我拉開.房門,卻對上正好從我門口經過的爸爸媽媽。
爸爸麵色焦急得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一樣,而媽媽稍稍停了停,囑咐的說,快換衣服,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醫院做什麼,媽媽卻頓了頓,傷感的說,出車禍了,夢心和你哥,在回去的路上出車禍了。
我忽然想起剛剛的眉毛跳和心髒驟然一疼,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我感覺自己就跟傻了一樣,到了這會兒,我不怪他了,真的不怪她了,我隻想她活著。
我趕去醫院的時候,正好趕上她被抬下救護車,她的雙腿間全部都是血,幾乎都染上了擔架上的白床單。
這一晚,手術室的燈亮了一夜。
張庭朗的命還是那樣大,他根本一點事兒都沒有,倒是沈夢心,她的孩子沒了,子宮壁受損,這輩子都很難懷孕。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木然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我在笑什麼,當然,也沒有知道我眼眶裏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