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製住我的手,一邊拿腳抵住我的腳,轉瞬他從溫柔變得狂躁,用力的吻我。
我覺得無奈,又覺得自嘲:“薄璽安,你是不是懷疑我不貞嗎?勉強自己碰一個已經不幹淨了的女人,你真的不累嗎?”
“幹淨?”他頓了頓,忽然冷笑出聲來:“你有過別的男人,我也有過別的女人,抵消了,很公平!我告訴你,就算你心裏有過別人,就算別人也這樣吻過你,就算你也為別的男人流過淚,那也無所謂!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
說著,他低頭就向我的唇襲來,他的吻洶湧的在我唇裏肆虐,他固定住了我的兩條胳膊,我竭力掙紮也掙不開他,我驚慌失措地望著他,我看到了一雙瘋狂得赤紅的眼!
我隻覺得全身無力都快支撐不住了,我緊張得全身發抖,哆嗦著嘴巴想要為自己解釋:“我跟他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他卻根本不聽我解釋,隻忙著將我的腿纏在他的腰上,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現在想解釋?嗬,遲了!”
他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我還想要最後的尊嚴,我咬緊牙關瘋狂的扭踢著腿。
我的掙紮在他麵前卻分毫撼動不了他,盡管我竭盡全力地反抗,但他三下兩下就把我給剝了,他怒氣衝衝的瞪著我,濃烈的羞恥感包裹了我,充斥著整個大腦,頭腦一熱,隨著血液的流動到了四肢百骸。
我忽然間放棄了掙紮,宛如個死人一樣心灰意冷地望著他,聳了聳肩淡淡地說:“我剛剛才與一個你深痛惡覺的死人接過吻,如果你下得去口,那你就要吧,我無所謂。”
他到底還是介意的,我這話一出口他就跟又受到了刺激一樣,他兩條胳膊撐在我的耳後恨恨的瞪著我,半響他還是悻悻的放開了我,我聽到了外麵大門轟隆關上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換下濕的衣服,就這樣摔門而去。
我拉開了門望著緊閉的大門苦笑了一下,將自己隨便衝了衝,換上了他拿回來的放在床上的幹衣服。
我蜷縮在被窩裏,這一晚上他沒有再回來,倒是來過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兵,過來給我送飯的。
一夜航行,蜷縮在被窩裏我還是不安心,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所在黑乎乎的車廂裏,我很害怕,我絕望的撲打,就在這時,我看到了薄璽安,我向他伸出手來,但是他拒絕了,他冷笑著避開了我。
車子越開越快,最後開到了懸崖邊上,我嚇得都要哭出來了,我再次央求薄璽安拉我一把,但他還是拒絕了我。
最後我連人帶車掉了下去,直接從懸崖上掉到了下麵的海上,墜下去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因為這樣的事情我經曆過一次。
我在海裏麵都快淹死了,結果薄璽安卻一直站在岸邊圍觀我,他罵我,罵我不再幹淨了,他猙獰著臉說就是要活活淹死我。
我很失望,我撲騰著遊泳,就在這時張庭笙遊了過來,他抱著我說他會救我的,說著還要來吻我,我好奇的問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他對我笑了笑,點點頭,就在這時,他原本完好無損的臉迅速的開始潰爛,他的後腦勺憑空的出現一個血洞不斷的飆著血,他的臉上血肉全無,空洞的骷髏頭隻剩下幽靈似的眼睛...
骷髏頭咧著沒有肉的牙齒對我笑,他說你來啊,慕沅你等你來下麵陪我啊,那個男人不愛你了,你來陪我啊...
我嚇得從夢中驚醒,冷汗直冒,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渾身都在發熱,從額頭到臉上到身體,我知道,在冬日的海水裏泡了那麼久,我還是生病了。
我在這樣的夜裏悲從中來,想起夢境的內容來,我覺得特別孤獨。
身上是火一般的燃燒,喉嚨口也幹得很,房間裏一點喝的都沒有,隻有一個水壺,我拿了水壺去接了點水燒水,等燒好水我洗幹淨了杯子打算喝水,可倒水的時候卻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滾燙的開水淋到了我的手背上,我的手背頓時都紅了,還好沒有起泡。
我迅速的去洗手間拚命的衝我的手,拿了點牙膏敷上,等沒覺得那麼不舒服了我才走出洗手間,我拿起枕頭靠起來,蜷縮在床上捧著一杯水發呆。
這時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我仿佛透過那窗戶看到了海平麵的熹光,我被迫清空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喝完了一杯水,胃裏終於暖了一點,額頭也開始發汗了,我放下水杯繼續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