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看著他俊逸出塵的臉,我有些許恍惚。他說好不來了,卻又突然出現在醫院裏,的確是成全了我的尊嚴,給了我極大的臉麵。
“熠熠睡了嗎?”我被他專注的目光看得臉色發燙,不自在的別過了臉頰,岔開了話題。
他笑了笑,輕輕的在熠熠柔嫩的小臉上摸了摸:“是啊,睡著了,睡得可香了,也打擾不到我們了。”
說著,他更近的向我湊了過來,他身上清幽的味道也襲了過來,在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趁勢掀開了我一直刻意壓低的帽子,他盯著我受傷留疤的額頭看了許久,最後,他垂下了眼瞼。
“疼嗎?”他輕輕的親吻我的傷疤,他將我輕擁入懷,長歎一聲說道:“老婆,以後不管再遇到怎樣的事,我支持你打不過就跑,我不需要你為我硬碰硬,也不需要我你一個女人出麵為我去犧牲,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我依賴在他的懷裏笑著說:“你都像山一樣偉大了,哪裏還需要我衝鋒陷陣。”
他嘿嘿的笑了笑,又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他說他一點都不介意傷痕也是一種別樣的美麗,他把我摟得很緊,一直都沒有放開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車子終於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套我沒有來過的新的別墅。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他滿臉歉疚的告訴我,我們原本住著的那套別墅已經被記者給包圍蹲點了,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回去,要我暫時住在這裏,我實在這個時候才明白,陸沉南跟我講的薄璽安不方便出麵,因為要躲記者,這是真的。
聯想到這些記者才圍攻了我一次就把我逼得體力透支,我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天天被記者蹲點圍堵,那會是個怎樣的景象。
這一天之後,我就正式在這間別墅住了下來,熠熠陪著我在一起,而與此同時,果果和煜煜也送了過來,薄璽安給我配了大大小小四個保姆,照顧煜煜的,照顧果果熠熠的,和做飯的、做家務的分工不等。
算起來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最愉悅的日子,外麵的什麼風霜雪雨我都不用想,隻專心的照顧著孩子們,陪孩子們玩耍,果果和熠熠小夥伴再相見自然是魔王遇到魔王每天沒個安寧,煜煜才兩個多月也是磨人的時候,每天我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的,不過也是痛並快樂著。
陸沉南給我找的那個醫生也會按時過來給我,給我針對性的用藥,總之,我額頭的傷疤也是越來越淡,漸漸的好轉了起來。
我沒有再在網上看到與我有關的那些話題,看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當初的熱度過去了,當初的那些人那些事,也被吃瓜群眾給遺忘了。
我在這個別墅裏安靜的休養著身體,我告訴自己,先安份的養著,別的都不要想。
然而,當所有的一切都在好轉的時候,而唯一讓我鬱悶的一件事就是,他一直很忙很忙,偶爾回來也是倒頭就睡,我與薄璽安,從來不曾同房過了。
他每天都忙碌在外,三更半夜才回來,基本很少有白天能見到他的,而偶爾他回來得早的夜晚,他也隻是摟著我,並沒有更多的動作。
我不是多麼欲求不滿的女人,但我仍然是深深起疑,我深深明白薄璽安這個人天賦異稟的需索無度,仔細算起來,從我出事到現在,將近二十天,他都沒有碰過我。
真的是沒需求嗎?還是太累了?還是,其實還是怪我的隻是沒敢說?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想,我怕自己猜得不對會讓我們心生隔閡,也怕答案不如人意會讓自己難過。
我在這間別墅裏又一個人呆了差不多一個禮拜,自從薄璽安將我帶回來後。我就沒出過門,一天到晚都待在別墅裏。
直到一個禮拜之後的某一天,薄璽安卻早早的回來,跟我說要我準備一下,他要帶我出去一趟,要帶我去參加個晚宴。
我沒想到他一帶我出門就是拋頭露麵,我額頭上還沒全好,我哪兒都不想去。我當場就拒絕了,然而薄璽安這一次卻特別的固執,容不得我拒絕。
不管我怎樣撒嬌賣癡說我不想去,他就是不聽,他很用力的牽著我把我往臥室裏推,要求我換下身上的這身家居服來。我不肯,我說我現在難看,傷口沒好,不想出門,他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也不耐煩了。
他說我不給麵子不配合,我不敢再推脫,我小聲的問他要去哪裏參加誰的宴會,他卻不告訴我,隻強硬的要求我速度收拾好然後隨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