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別墅裏的保鏢好不容易從別墅內部殺出一條血路來,將薄璽安父女和那些好事記者分開,將薄璽安迎進了屋內,也將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言談隔絕在身後。
而電視裏的鏡頭也到這時戛然而止,美麗的女主播將話語權收了回來,感慨的說道:“生死相許,不離不棄,互相信任,這,才是愛情啊!”
我目光依戀的緊盯著電視屏幕,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控製不住的都有些顫抖了,他果然不辜負我,不辜負我的愛情,不辜負我的半生蹉跎。
這一天之後我就沒再見到他,他似乎陷入了忙碌的狀態,不過他派了保鏢來保護我,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我。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我依稀猜得出來他親自在查張庭笙的事情,在外人身上,他從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在張庭笙身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鬥,一笑而過這不是他的性格。
見不到他的日子,我一個人在病房裏度秒如年,然而我卻沒有想過要出院去問情況,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我出去了,現在的我也隻是能給別人添亂。
我在醫院裏又住了快一個禮拜,我額頭的傷口拆線了,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疤,蜿蜒曲折的猙獰,而且還非常顯眼。
這個結果讓我很難過,女人的一生都在追求美麗,我才三十多點,就算薄璽安說對我不離不棄,可我自己,說一點都不在乎容貌是不可能的。
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拆線的當天,迎來了到醫院來看我的陸沉南。
時過境遷,哪怕我們各自為人妻為人夫,陸沉南做事也從來都是穩妥的雪中送炭的。
他給我帶來的是國內最好的美容醫生,他還安慰我說,他說薄璽安這段時間很忙,大約不方便來看我,我隨口問起他在忙些什麼的時候,陸沉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大約是怕我擔心不想給我知道。
他們全都處心積慮的瞞著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都瞞著我,讓我有點事,我歎了口氣咬著牙說,我說我都知道了,我不但看到了網上罵我的那些新聞,還看到了電視上的采訪。
陸沉南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似乎猜不到我現在還能這麼淡定,我苦笑著搖搖頭,這都不算什麼,我從前受過那麼多的苦呢,想起從前被抹黑,被冤枉殺人犯的那些日子,我隻覺得現在還算是好的。
從前我隻是一個人,而現在,好歹還有那麼多關愛我的人願意陪在我身邊。
大約是因為我都知情了,陸沉南也不用再苦苦隱瞞什麼,所以當我問起來的時候,陸沉南很果斷的告訴我,薄璽安通過一些關係將張庭笙在美國的黑暗生意網的老底給找到了,他也通過關係認識了國家安全局的人,這樣一來,上麵曾經被張庭笙買通的那些人也不敢再罩著他,不得不以陷害薄氏的這個事情為切入點,去追查他的那些黑暗生意。
他還說,林子懿以故意傷害罪被羈押了起來,等法院那邊正式審.判了就能判刑了,網上那些帖子也查到了,正是阮錦心找人弄的,阮錦心不滿林子懿因為我而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所以她才故意要抹黑我。
事態竟然這樣複雜,我一時間也有些感傷,我搖頭苦笑著說:“表哥啊,你說我是不是惹禍精?怎麼所有壞事都圍繞著我?怎麼那麼多矛盾都因我而起?”
陸沉南也笑了,他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腦袋,感歎的說:“怎麼能說全是因你而起呢?如果當初璽安對你好一點,第一次婚姻的時候你們就快快樂樂的過,不是也沒有這些事嗎?所以啊,這所有的矛盾都是在考驗你們的感情,你們的感情在這麼多的雜事中溫故如新,這不是一件非常值得珍惜的事情嗎?”
我也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無奈的撇了撇嘴角,陸沉南將手裏削好了切片盛在盤子裏的水果遞給我,笑著說:“你這個丫頭啊,就是容易想太多,璽安那邊順利的找到了切入點,正在追查的事情也有進展了,你們的婚禮也緊鑼密鼓的準備中,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等你完全的變得漂漂亮亮了,你就能開開心心的做新娘子,嫁給你最愛的男人,這聽起來不是很美好嗎?”
好像也是的哦,我吐了吐舌頭,我說我都知道了,還是得自己安靜的想一想才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