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微博上將跟我有關的新聞都看了一遍,然後害怕的放下了手機,我不敢再看下去了,害怕更多信息會讓我心煩意亂,害怕自己會多想,但以我現在的情況,除了好好養病早點將傷養好,別的我什麼都不能做。
我將手機塞回枕頭下麵,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機,然而我沒想到,電視機一打開,照樣是關於我們的報道,我逃都逃不掉。
“原薄氏集團總裁薄璽安因人命官司成為海市毒瘤,才剛脫罪卻又因為妻子的醜聞問題再上頭條成為熱議話題,那麼現在,我們將畫麵切到采訪現場,聽聽薄先生對此事有何解釋。”
新聞主播將畫麵切回到現場采訪,我認出這正是薄家大宅麵前,看得出來薄璽安正帶著果果從外麵回來,而現在他的車子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擠滿了拿著話筒的記者們。
當我看到薄璽安抱著年幼的果果奮力撥開人群的時候,說實話,我的心真的很痛,我有些懷疑自己堅持讓陸沉南下了狠手對付林子懿,導致了現在的這一連串惡果是不是做對了,雖然脫罪了,但傷了我的臉,又給自己帶來罵名,給家庭和孩子帶來困擾,這樣真的值得嗎?
在這個危機的時期,薄璽安力排眾議要跟我結婚,真的好嗎?
我很想撫平他緊蹙的眉頭,我知道他現在一定會很煩,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怨我,可我還是很自責難受,我多想說我原本也不想這個樣子。
“薄先生,關於慕小姐是否失貞的問題,你介意嗎?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薄先生,聽說慕小姐毀容了,這會影響你們的感情嗎?”
“薄先生,你在這個時候選擇與慕小姐結婚?是否是為了安撫,還是真心?”
“薄先生,關於慕小姐是殺人犯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要解釋嗎?如今你對蔚小姐是什麼樣的感情?歉疚嗎?”
“薄先生...”
媒體向來就是最可怕的生物,他們一擁而上將別墅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薄璽安被堵在了門口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擠到孩子了,他懷裏的果果也嚇得哇哇直叫。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薄璽安雖然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發火,但隔著屏幕我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額頭隱隱跳動的青筋,他的手也緊緊的攥著拳頭,我明白,如果不是因為發火會讓事態更加的不可控製,隱忍真的不是他的風格。
“我的妻子深陷痛苦是因為我的無能,我還有什麼資格責怪她呢?沒錯,我的妻子的確因為我而麵部被傷,但我不認為她是毀容,因為我愛的是她的人,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她的容貌在我心中並不重要,所以我也根本不會因為容貌問題而對她有任何感情的轉移。”薄璽安神色淡定的瞪著麵前的這些人,抱緊了手裏的孩子,幾乎是嘶吼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無心做一個不忠不義之人,希望你們也不要逼我,不要亂寫。我也不覺得我妻子是殺人犯,試問,當她一個弱女人麵對蔚薇薇那種窮凶極惡的女人的情況下,如果不自衛,她能怎麼做呢?難道非得等事情不可收拾的情況下才能回擊嗎?抱歉,這種畸形的善良我的女人不需要,那樣的話,你們觀眾爽快了,我呢?誰賠給我一個妻子?”他緊握著拳頭,朝著麵前圍攻他的那些記者,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的家庭裏也有女人,你們的妻子、你們的母親也是女人,難道當你們的家人遇險,一定要以死捍衛才顯得比較高尚嗎?那麼這樣的話,我寧願我的妻子隻是個能屈能伸的小人,因為生命隻有一次,而我的此生摯愛,也隻可能有一個。”
鏡頭麵前的他儼然一個大丈夫的模樣,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在這一大片的靜默中,還有記者不死心的上前,想要問到更多。
薄璽安擺擺手,他臉色陰沉,垂著眸子沉思了許久,才掃視全場深深的說:“我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但是,我和我的妻子都是受害者,我們自然都是相互扶持相互信任的。那些別有用心拿著別人的痛苦當噱頭的人,我友情提示你們,與其拿別人的弱點去戳受害人的心窩子,還不如去聲討造成了這一切苦難的始作俑者,畢竟,窮凶極惡的歹徒才是最可怕的,最應該聲討的,不是嗎?”
“如果你們不聽我的勸告還要對我以及我的全家口出惡言的話,我不介意一家家的發律師函告你們誹謗,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我薄氏破產因為有心之人的陷害了,可我頂級律師的律師費還是出得起的。”他氣勢洶洶的說道,他話一出口,全場又靜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