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期待沈夢心的存在,當我看到她跟救火隊長一樣救我於危難之中的時候,說實話,我真的是非常慶幸而又感動的。
她帶來的人趕走了那個黑人,而張庭笙卻趁著這個機會跑了,沈夢心追趕不及,她的神情很是懊惱。“慕沅,你還能在房間裏住下去嗎?要不我送你去我那兒吧1”
一想到我的這個房間裏有針孔攝像頭我就不想待在房間裏,我很想打電話給薄璽安來接走我,但說實話又有點擔心。
我覺得事情已經到了我所不能控製的地步。
最後我沒有去薄璽安那裏,也沒有聯係他,而是去了沈夢心的房間,跟她一起睡了一晚上。
她房間的床倒是很大,夠睡兩個人,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我以為他都睡著了,結果他卻沒有睡,而是喊了喊我的名字,慶生的問我:“慕沅,你剛剛都看到我跟那個賤人了,是嗎?”
我現在心情很亂,並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胡亂的應了一聲,點了點頭:“是啊,看到了。”
我沒打算繼續追問,結果沈夢心卻很有說話欲.望的說:“慕沅,我必須得跟你承認,我跟張庭笙曾經是一對,但是,那是我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我是賈香蘭女兒的情況下。”
我被沈夢心的話勾得回過了神來,我在腦海裏回想著他說過的話,最後還是給梳理清楚了。沈夢心跟張庭笙交往的時候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是賈香蘭的女兒,後來已經知道了,所以,她被利用了?
我搖了搖頭,我似乎已經能明白沈夢心的恨意從何而來了,女人啊,還真是苦。
我囁嚅著說那個賤人逼著我在文件上簽字,已經拿著我簽了字的文件逃跑了,沈夢心卻胸有成足的搖搖頭,她說你放心,他這個計劃不會成功的。
接下來他沒有再說話,而我也疲倦的進入睡眠中,折騰到淩晨三點,我也真的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沈夢心已經不在了。
我肚子裏很餓,我起身來下樓,卻發現整個宅子裏空無一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回房間搜羅了自己的錢包手機和重要證件,又換下了身上的睡衣,我不想再在這座抑鬱的宅子裏待下去,準備出去找薄璽安。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被推開了,我定睛一看,卻見賈香蘭一行人從門外走進來。
看到我,賈香蘭朝我格外柔和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坐下來吧!”
她從來沒有對我這樣溫柔過,我還有些懵逼,然而,賈香蘭臉上卻滿是和善的笑容:“慕沅,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啊,緊張什麼呀!”
我意識到她肯定是有話要說,而我從她的滿麵春光中看得出來,這些事肯定是跟張庭笙有關。
果然我想得很對,我才剛坐下來,賈香蘭就將一份報紙丟給了我,我撿起來一看,才看到報紙上昨天放著我和薄璽安的八卦的那個板塊上,整個篇幅都是張庭笙的報道。
昨晚,他在出逃的時候出了車禍,如今躺在醫院到現在都還沒醒,這是報應嗎?
“我們會想辦法讓他即使醒過來也再也不是完整人。”賈香蘭臉上雖然還在笑著,卻也深色冷漠冷酷無比的說道:“所以慕沅,接下來的生活你完全不用擔心,你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在張庭笙的問題上,隻要你不插手,夢心應該能處理好,而在熠熠的問題上,隻要你不走出張家,就算你生下了別人的孩子,張家也有的是錢給你養著,但如果你非要離開,那夢心就隻能奪回熠熠的撫養權了。”
對於熠熠撫養權的問題,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一想到張庭笙如今的狀況,我少了一個很大的威脅,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傭人已經做好了飯菜,我本不想吃,但賈香蘭一再催我,我勉強喝了點湯,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什麼事,隻要張庭笙不再使壞,好像真的沒人打我肚子的主意了。
張庭笙是在晚上的時候才醒過來的,而得知他醒過來的消息的時候,我正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發呆。
這個男人自稱宋明遠,十分鍾前,門衛來告訴我,有位姓宋的先生來找我,說是我約的醫生。
我不知道宋明遠是什麼來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膽子太大,但我當時潛意識裏就覺得宋明遠應該不是壞人。
當宋明遠跟著傭人進來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左看右看,確信自己沒見過這個男人,我有些蒙,宋明遠卻揚唇輕輕的笑了笑:“太太你好,我是你新聘請的私人醫生,我是我的朋友薄先生介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