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的沉靜,我沒吭聲,薄璽安的臉一秒鍾黑成了鬼:“你帶男人回來過夜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然而就是這時,浴室裏的水聲停了,陸沉南更清晰的又喊了一遍:“慕遙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有我能穿的睡衣嗎?”
或許是關了水顯得聲音更清晰,這會兒薄璽安終於聽出來了那聲音是陸沉南的,他的眉頭馬上就擰成了川字,他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和表哥...你們...”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薄璽安卻忽然跟打了雞血似的往浴室裏衝過去,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拉開浴室門,隨著門哐當的聲音,我聽得見他震天響的怒吼:“表哥,你對我老婆幹了什麼?”
陸沉南似乎也沒預料到這一點,他很尷尬的要解釋,他說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這樣,可是薄璽安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直接揮著拳頭就打了起來。
我不知道浴室裏的狀況到底有多慘烈,我隻想到陸沉南可能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上我就頭疼,我也沒想過去拉架,我隻回到客廳,將剛吹幹的衣服攏在一起,一股腦的抱在懷裏,朝浴室的門踹了一腳,大吼著說:“麻煩你們停一停,先讓他把衣服穿好行嗎?”
我將衣服放在門口的小凳子上就轉身進了臥室,反鎖上了房門,此刻,我誰都不想看見。我不知道我身上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解釋也無力的情況下,我真的是連解釋都不想。
外麵的兩個人停止了打架,卻在激烈的爭吵著,我不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陸沉南來敲了敲我的房門,輕聲的說:“慕遙,薑湯好了我給你放在桌上了,我先走了。”
緊接著,我又聽到了家裏的防盜門沉重合上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緊接著,我就聽到了濃重的踹門聲。
“慕遙,你開門,你給我開門說清楚。”薄璽安向來就是這見鬼的脾氣,他興頭來了誰的話都不聽,也誰的話都不信。
我本來應該在裏麵不出門的,但他在外麵踢門踢個不停,踢得我實在是煩了,我猛地拉開了門,薄璽安躲閃不及,差點一腳踹到我身上。
他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但一瞬間便恢複了狠厲的神色,他走了進來,步步逼近我,獰笑著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聽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我說了你會聽嗎?”我實在是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質問,更何況,現在都不是從前的關係,我就更加不像還像從前那個懦弱的我一樣被質問。
“你都親眼見過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冷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故作妖嬈的舔了舔唇角,嬉笑著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說了我經曆過很多個男人,除了你,其他男人隻要長得帥,或者對我好,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既然你都知道了,也都親眼見識過了,你為什麼不死心呢?為什麼還非要我將真實的話說出來刺激你呢?”
薄璽安震驚了,這一次的驚訝比前一次更甚,他向前一步將我抵在牆上,死死的掐著我的肩膀,惱怒的怒吼道:“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改變不了別人進入過我的事實!”我叫得比他更加大聲,固執的與他對視。
薄璽安火了,他臉色紅得可怕像是在冒著火一樣,他用力的扼住我的脖子,他的眼眶都跟著紅了:“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啪!”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打在薄璽安的臉上,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得他半邊臉都歪了,我後退一步,像個潑婦一樣大吼道:“說再多遍又有什麼意思呢,跟你離婚我成了個人盡可夫的蕩婦,行了嗎?你滿意了嗎?”
“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他就跟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喃喃的,一臉茫然的又要來拉我的手,他就跟魔怔了一樣。
我火了,我厭倦了這樣根本就沒有立場也沒有義務再哄勸他為他著想,我又一巴掌掃在他的臉上,掩藏不住的厭惡,冷冷的說:“薄璽安,你醒醒吧,我已經不再是你記憶裏隻愛你一個的慕遙了。現在的我很厭惡你,我根本就不想看見你,也不想熠熠粘著你跟你玩耍,如果熠熠真的需要一個父親,我也更加會考慮給他找一個愛我的疼我的男人,而不是你,三番兩次需要的時候都不在的你,你懂嗎?當年的嫁人是我自願,如今跟其他男人男未婚女未嫁的交往也是我自願,你隻是我的前夫,你根本就沒有立場質問我,你懂嗎?我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也不可能再吃回頭草,就算你愛慘了我,就算你把心都捧到我麵前,我也不會接受,因為跟你有瓜葛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你明白嗎?”
從他糾纏我的這段時間開始,我拒絕了他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把話說得這麼嚴重,這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