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臉轉向一邊,強忍著要掉下來的淚水的我,也默不作聲。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難過了。”薄璽安的聲音,在我旁邊悠悠響起。“慕遙,以後,你好自為之。”
而我的淚水,早已決堤。
他倨傲的大跨步離開,我還站在原地,我剛準備招手叫的士,他卻忽然回過頭來說,“別墅那邊還有一點你的東西,你去拿走吧!”
我本來想說那你就扔掉吧,但轉念一想他或許是扔都懶得扔,就答應了:“好,我下午去辦。”
薄璽安嗯了一聲,又說:“我晚上之前不會回去,你趁早處理好。”
他沒有再坑聲,而是轉身就走,上了他的車子揚長而去。
我打車到了薄璽安的別墅,那個保姆還在,可是等我進去了之後才知道,不止保姆在這裏,蔚薇薇竟然也在這裏。
“嗨。”蔚薇薇自然的跟我打招呼,熱情的就好像我們是要好的小姐妹似的。
我忽然覺得很惡心,蔚薇薇居然到這裏來了,到我和薄璽安曾經同居過的領地來了,我真的覺得非常惡心,真的。
我不知道薄璽安事先知不知道蔚薇薇在這裏,還是她自己跑過來的,不管怎樣,她已經惡心到我了。
“我來拿東西的。”我與蔚薇薇一碰麵,彼此臉色就不對付,畢竟,前妻與現任關係能好得起來那就怪了呢!
“男人比較粗神經,女人比較細心,璽安吩咐我來幫你收拾,應該不至於落下什麼吧!”大概是猜到我會多想,蔚薇薇跟著又解釋了一句。
是這樣嗎?我別過了頭,不願多聽。
我直接去了曾和薄璽安同居的那間臥室,我不得不承認,隻要有蔚薇薇存在的空間,我都是煩躁的。哪怕看不到她,我的每一個寒毛都是不舒服的。
我一進臥室,巡視著有沒有我落下的東西,卻沒想才一會兒蔚薇薇又給推門進來了,一看到她進來,我頓時全身汗毛豎起來,一臉嘲諷。“怎麼進來查看了?怕我偷你東西不成?”
她沒說話,隻慢悠悠的朝我走過來,我眼睛所到之處,不經意的瞥到,她手裏拿著的東西。
我望著她手的眼睛,又深了幾分,探頭過去一看,她手裏拿著的,是一個相框。
這是我和薄璽安感情最膩歪的那段時間,我洗出來放在床頭的,那會薄璽安還算寵著我,當然沒拒絕我。
算起來,辦了離婚證後,雙人照變單人照,這個相框或許就是我們這輩子唯一的合照了。
“你拿這個幹什麼?”我的眉毛皺起來,厲聲喝道。
“婚都離了,還要這個做什麼。”蔚薇薇大方的把相框拿出來,橫在我眼前,眼裏滿滿的都是諷刺的冷笑。“慕遙,別跟我說,你還打算留著?”
“就算我們離婚了,他始終曾經是我的丈夫,我的東西要怎麼處理,不關你的事吧?”我也沒生氣,抬手去拿。
“哈哈哈。”蔚薇薇卻覺得我的這個舉動很諷刺,誇張的笑了出來。
我去拿,她反手一偏,不給我。她站起來,相框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啪”,相框從高處落下。玻璃渣子滾了一地,碎成了無數片,再也拚湊不起來那張唯一的合照。
“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處理,是果斷把它跟婚姻丟在一起,還是拿著等想男人的時候留個念想呢?”蔚薇薇的臉上,盡是陰狠的笑意。玻璃框碎了,那張照片露了出來,她將照片撿了起來撕了個粉碎,從窗戶那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