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薄璽安是否知道我懷孕,他身上是否攜帶了不應該的東西,我唯一的解釋就是,或許是他跟我肚子裏的孩子天生不和,沒有做父子的命吧!
在醫院裏打過點滴第二天早上陸沉南就把我送回去了,起來的時候我身子還有點虛弱,陸沉南小心的扶著我,兩人正要去取車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徐嬌雲?
我趕緊往陸沉南懷裏一躲,遇到徐嬌雲肯定是沒好事的,而我也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到上了車我才放下心來,我不知道徐嬌雲是否看到了我,不過她沒有來找我鬧也沒有問,這是真的。
我在家裏休息了幾天,陸沉南還是不放心,他親自給我買來了許多書又買來了許多補品,每天都要來陪我一會,看著我認真的看書了,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幾天他的工作漸漸的忙了起來,最後一次來見我的時候,他皺著眉頭說薄氏好似出了內賊,好幾個訂單都在招標前被透露了底價,甚至也有新的項目方案在項目啟動時就流了出去。
我冷笑,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們還認為我是內賊,解除我的職位隔離我,現在想來,還真是恍如隔世。
我已經不在薄氏很久了,薄氏卻又出事了,還真是打臉了吧!
隻是不知道再回想起這些事的時候,薄璽安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
這天,早上我剛起來給自己做好早餐,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的甜品店一直在謀求轉讓,今天終於接到了新任買家的電話,他說他在甜品店,要我要不要先去看看,合適就簽合同。
這是個男人的聲音,不知怎的我覺得這個聲音聽著總有些熟悉,但也沒想那麼多,收拾收拾就去了。
到了甜品店看到新任買主的時候我吃了一驚,難怪我會覺得聲音熟悉,這不正是當初在北城我被薄璽安丟在馬場,而他載我一程將我帶回市裏的酒店的那個順風車男人嗎?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驚訝,男人卻衝著我笑了:“你好,我叫徐鈺安。”
他微微一笑,紳士的朝我伸出自己的手,我也伸手握住了他的,笑著說:“你好,慕遙。”
我領著徐鈺安在甜品店裏轉了一圈,這個男人真的好生奇怪,他看似對甜品店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懂甜品,卻能心甘情願盤下我這個店,絲毫不跟我砍價,而且還接受我苛刻的條件在盤下我的店的同時,也全盤接收我的員工。
徐鈺安在店裏巡邏了一圈之後就拍板要了這家店,並且當時就表示簽合同把錢轉給我,雖然有些奇怪,但難得這個男人這麼爽快我也沒有多想。
簽好合同之後,我的卡裏也明確的顯示收到了一筆款,我衝著徐鈺安笑了笑:“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為了感謝,我請你吃個飯吧!”
他沒有拒絕,我倆去了甜品店不遠處的餐廳,點好了菜,徐鈺安想要一瓶紅酒,問我能不能喝,我拒絕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羞澀的說:“不好意思,我懷孕了。”
徐鈺安明顯很驚訝,他很快就表現出了驚喜:“好了,那我更要喝了,你不用碰,我自己來。”
他給自己點了一瓶紅酒,給我點了牛奶,我們愉快的吃了一頓飯。
吃完起身的時候,他搶著過來扶我,他的臉上氤氳著柔和的笑意,暖暖的說:“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薄璽安的朋友,那一次也不是他叫我去接你,而是我自己想要認識你的。”
他忽然這樣說道把我也給嚇了一跳,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卻鬆開了我的手,輕聲的說:“好了,你等等我去結賬。”
我哪裏好意思要他請客,我趕忙拿出錢包說我來吧,他卻嬉笑著說:“下次,下次你請。”
他這麼篤定我們還有下一次吃飯的機會,他為什麼要故意接近我,他為什麼明明對甜品店沒有興趣卻買下了我的店麵,為什麼?
我又迷茫了起來,我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中。
正想著,卻忽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一抬頭,看到了徐嬌雲,她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個壓低了帽簷的看不清臉的男人。
自從懷孕後看到徐嬌雲我就害怕,我立刻就想躲開她,人才一轉身,卻腳下一滑,我的身體重重的摔到地上,屁股著地。
屁股下麵火辣辣的痛,隱隱有什麼從身下流了出來,一想到我的孩子,我尖叫了起來,我胳膊撐著地竭力的想要爬起來,而正當我千辛萬苦坐起身來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慘叫,隨著徐嬌雲的慘叫,我的身子被人重重的一壓,她的胳膊正好壓在我的肚子上。
更多的血流了出來,就跟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我忍不住哭了起來:“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慕遙。”我聽到有人叫喚我的名字,隻感覺到自己身子一空,被人淩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