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灑入室內。
溫芊動了動眼皮,在滿身酸痛中悠悠醒來。
如上一次一樣,溫芊轉頭去看身旁位置的時候,迎接她的是空蕩蕩的大床,賀瑾言早已經離開。
昨晚那些旖旎美好的畫麵立即竄入腦海,想起自己昨晚被他引領著越陷越深,溫芊羞得都有些無地自容。
然而,下一秒,一絲失落團聚在她的心頭。
昨晚那樣的美好,她以為他會留下的……
沒想到,他直接就走了。
躺在床上,她腦海中的思緒開始流轉。
怎麼辦?父親的事還沒有解決。
“起鑫”是父親一手創立的,是父親這一生最重要的財富,如果突然讓父親閑賦在家,那會比讓他坐牢更令他難受。
可是,此刻唯一能夠幫他們家的那個人,他似乎沒有打算出手幫忙。
昨晚她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他這樣聰明的人更不需要多言,所以,他若有心相助,早上便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
看來是她太天真的,她和他之間不過就是床上的關係,下了床,根本就像兩個陌生人,她根本就不能夠幻想他有一絲人情味,何況他還是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成功商人,最懂得用價值來衡量任何人或事,而她全身唯一的價值地方——身體,已經被他掌握,且任由他擺布,他還有什麼好出手來幫她?
終究是她進入社會的曆練還不夠深,看人看得太淺薄,否則,她昨晚根本就不會跟他開口。
洗漱的時候,秦管家輕敲了房門。
溫芊換好衣服打開門,看見秦管家帶著微笑恭敬等在房間門口。
她以為秦管家是問她想吃什麼早餐,拿了包包,出來的時候邊走邊說,“秦管家,我不吃早餐了,我要回家一趟,應該是晚上回來。”
她剛才跟父親通過電話,讓父親今天不要去公司,一切等她回家跟父親商量過再說。
秦管家看出她有些急,臉色也變得端嚴,“溫小姐,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沒有辦法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解釋清楚家裏的事,所以跟秦管家搖了搖頭,“沒什麼急事,就是回家有點事。”
秦管家聽聞,鬆了口氣,跟上她的步伐後,又恭敬地問,“那……晚上的珠寶拍賣會,您還去嗎?”
她愣了一下,停下步伐,回頭看秦管家,“你說什麼珠寶拍賣會?”
秦管家在她身後兩米遠的地方,表情有些疑惑,反問,“溫小姐您不知嗎?賀總邀請您出席今晚ybc舉辦的慈善珠寶拍賣會,連禮服都給您送來了……”
“是嗎?”她有些無法置信,“他邀請我?”
秦管家笑了一下,“賀總以往對女伴也是這樣大方的,隻要溫小姐您在拍賣會上有喜歡的,拍下來,都由賀總買單。”
“振遠,要不然,公司就這樣算了吧……與其每天過擔驚受怕的日子,倒不如過些清貧的快樂日子,你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溫母憂心忡忡地勸說著溫父,然而坐在溫母對麵沙發上的溫父卻一臉的淡漠執拗,沒有絲毫的動容。
“‘起鑫’是我半輩子的財富,我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這些人不過是仗著我現在落魄,搞些小動作想我知難而退,我豈會怕他們?”溫父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他們明天還敢叫人到我的公司去鬧,有本事就把我弄死,如果沒有弄死我,我溫振遠總有一天要把他們弄死!”
麵對義憤填膺的溫父,溫母莫可奈何道,“現在親戚朋友都對我們落井下石,哪裏還翻得了身?”
溫父根本聽不進勸,一個字一個字狠狠自齒縫中迸出,“我隻是沒有想到洛寧誠這個臭小子……他居然也聯合其他人來對付我,這個白眼狼,當初他父親死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出麵,他怎麼可能成為現在洛家的負責人?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提起洛寧誠,溫父的內心就猶如萬馬奔騰,恨不能現在有把刀就把洛寧誠給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