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包括麵前這個親生女兒來打破安家這份平靜。
現在安寧突然回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安晴跟季家的人熟,他相信通過安晴的關係,可以讓安寧嫁到季家去,這樣安家的地位就能繼續的水漲船高。
反正都是不怎麼在意的女兒,現在多了一份利用價值,何樂而不為。
安寧別過臉,把傘往下壓了壓,剛自己沉浸在痛苦中,沒有發覺身邊多了兩人。
她沒有回話,側過身子,手裏緊緊的握著雨傘,不準備搭理麵前的兩人。
“安寧,你就這麼對待父親的嗎?”
就要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像是要嵌進她的手腕裏。
安寧轉過頭,剛好能看見安晴那張高傲的麵孔。
過了五年了,她還是沒有變,一貫的囂張跋扈。
安寧冷著臉,手臂往後一甩,掙脫開她的束縛。
她沒有停留,徑直的往前走。
“小寧,你母親死後,我一直在找你!”安建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摻雜著密密的雨聲,顯得虛偽至極。
安寧的腳步沒有停,對於她來說,麵前的兩個人就是她的仇人。
她現在沒有開口罵人,已經是最好的忍耐。
“安寧,你母親的遺物還在家裏!”安晴的一句話,終於讓安寧停住了腳步。
安寧握著傘,臉上的表情微動,母親走後,她身上帶著的玉鐲子就不見了,這是外婆給母親的,她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沒想到竟然在他們那裏。
安寧轉過身,把傘微微抬了起來,一雙冷眸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過去,語氣冰涼,慢慢的吐出兩個字。
“還我。”
“小寧,你也好久沒有回家了,咱們回家再說,好嗎?”
安建平柔和的說道,肥肉堆積的臉龐讓整個眼睛看上去隻剩下一條縫。
“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安寧站在原地,未著妝的麵孔看上去透著幾分清冷。
“小寧,我們父女兩個也有五年多沒有見麵了,咱們能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嗎?”安建平引誘道。
安寧從來都信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
麵前虛偽的兩人肯定揣著什麼心思,但是為了母親的遺物,她不得不去。
低順著眼,冷冷的應了一聲。“好。”
安建平在聽到安寧的回答後,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車子的雨刷器已經調到了最大,但還是有些看不清麵前的路。
安家,那個冰冷、惡心的家,她在五年前踏進過一次,為了母親的事情。
沒有想到,五年後,她竟然又回來了。
車子停在別墅的大門口,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安寧整個人身上都透著幾分的拘謹,她筆直的站在客廳,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小寧,天氣有些冷,喝點熱水吧。”葉如蘭,也就是安晴的母親,她的繼母,正殷勤的端著茶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