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屍體的指甲縫裏,有極為細小的粉色碎末,她立刻用工具將碎末掏出來,眾人不解的看著月如歌,不明白指甲縫裏的泥土有什麼好查的。

仵作更是大聲開口道,“那裏我已經查過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是嗎?那你說這是什麼?”月如歌指責細碎的粉末,冷聲質問。

仵作皺眉,他剛才的確檢查過指甲縫,但夜裏光線不好,而且不能破壞屍體的完整性,以免證據出現問題,所以他並不像月如歌檢查的這麼細致。

可如果承認月如歌檢查的好,豈不是說明自己實力不行,不夠專業,還不如月如歌,這個什麼都不會的旁觀者。

那他以後在宮裏怎麼混?

“月姑娘,你確定這是屍體裏的,而不是你剛才不小心掉的。

這種粉末應該是女子常用的胭脂,一個太監的指甲縫裏,怎麼會有胭脂粉?這不是開玩笑嗎?”

仵作到底還是專業的,一眼就認出了紅色粉末,但就是不承認那是從屍體身上檢測出的。

月如歌笑了笑,冷聲回應道,“塗脂抹粉那種事太麻煩,我很少用胭脂,不信大人可以過來聞一聞。”

仵作還真不信了,他大步走到月如歌跟前,仔細在月如歌身上嗅了嗅,再掃描了一番月如歌的臉,發現真的沒有胭脂,隻好作罷。

馬貴妃則在這時冷聲問道,“這胭脂的主人,就是殺害太監的凶手嗎?”

“那是自然,這名太監實力雖然不高,但也不弱,他在那人的打鬥中,肯定發生了一些肢體衝突,這胭脂就是在那時不小心抓下的。

不過我對胭脂水粉並不了解,黃山最好請一個懂行的人來聞一聞,看看是什麼牌子的脂粉,順著那條線索,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月如歌話音一落,月老家主和月少輝臉上,紛紛露出欣慰的笑,隻要找到脂粉的主人,事情便能真相大白。

皇甫鴻黑沉著臉,他沒想到月如歌隨便一查,居然真查到了線索。

事到如今,再想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陷害月家經是不可能,隻能順著月如歌的話走。

“來人,去找一個做脂粉的女官來,再找一條鼻子靈敏的狗,朕倒要看看,是誰一直在瞞天過海,陷害忠良,害死朕的皇子!”

皇甫鴻一臉憤怒,把對月家的恨,紛紛轉換到凶手身上。

蘇小柔聽見這話,身體顫抖了一分,又努力克製,神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她沒想到自己信心十足的計劃,最後居然會敗在胭脂水粉上,更沒想到月如歌會找到這個細節。

當時她與太監打鬥時,太監的確不小心抓到過她的臉,早知如此,當時應該直接把手砍掉,藏到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

“誒,蘇姑娘,你怎麼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月如歌故意問向蘇小柔,看似笑眯眯的眼神,實則暗藏深意,她百分百對斷定,這次的事情肯定和蘇柔有關。

馬貴妃流產,誰最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