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驗屍的仵作,也不同意月如歌親自檢驗,他大聲稟報道,“皇上,這具屍體臣已經驗了兩次,絕對沒有問題。”

“月如歌,你區區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幹仵作這種事?

朕知道你想查出真凶,幫月家洗脫冤屈,但有些事需要量力而行,來人,把屍體搬下去,留在殿裏晦氣。”

皇甫鴻三言兩語,便打發了月如歌,命人上前搬移屍體。

月如歌上前一步,提高音量,再次開口道,“皇上,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再者說,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如果就這樣斷了,那後續該怎麼辦,我月家可不想莫名其妙背黑鍋!”

月如歌曾經是特工,驗屍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是並不難,隻有抓住這條線索不放,才能有新出路。

“皇上,本家主覺得如歌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和我月家有重大關係,若是這條線索斷了,有些事可就說不清了。

我月家在天龍國屹立多年,從未幹過愧對江山、愧對百姓的事,若是這個汙點洗不掉,還怎麼在天龍國立足?”

月老家主開口說話,站在孫女這邊,略顯老態的臉上,寫滿了不服輸的幹勁。

他的態度很明顯,如果皇甫鴻不同意,他不介意用武力強行讓孫女驗。

且他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皇甫鴻還不同意,那就是心虛,最後也說不過去。

三分強迫、七分威脅的態度,讓皇甫鴻不得不答應下來,同時讓他心裏的殺意又濃了一分。

不過是一個月家的家主而已,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麵前,讓他險些下不來台麵,這筆賬,之後再算!

“既然月老家主執意如此,那便驗吧,若是找不出線索,可要好好給朕一個解釋!”

皇甫鴻說完,給了月如歌一個冷厲的眼神。

皇後則讓人搬來椅子,讓皇甫鴻坐下休息,今晚折騰了這麼久,她這個旁觀者都有些累了,更何況是皇帝。

“皇上,喝杯茶,不要太動肝火。”

“皇後姐姐說得對,皇上,您的身體最重要,可不要累壞了。”

蘇妃也不忘記在這時討好一下皇帝,立刻過來給皇甫鴻捶捶肩膀,嫻熟的手法,讓皇甫鴻心情好了一些。

馬貴妃狠狠瞪了蘇妃一眼,這個賤人就會在關鍵時刻爭寵,偏偏她又剛剛小產,該死!

唯有蘇小柔,心情最複雜,她想繼續阻止月如歌,但卻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如今,她隻能希望月如歌隻是在故意虛張聲勢,其實查不出什麼。

貴妃殿的燈火,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皇上,那我就開始了。”

月如歌來到屍體旁邊,神色嚴肅認真,冷靜中帶著一份睿智。

她並沒有去觀察太監脖子上的傷口,那種攻擊非常常見,仵作檢查了那麼久都沒有得出線索,證據肯定不在此處。

如果火焰狼此刻在這裏就好了,以他對氣味的敏感程度,應該可以在太監身上聞到一些關於凶手的氣味。

不過就算火焰狼不在,月如歌也相信自己能找到線索,麻雀飛過都有個影子,世界上沒有天衣無縫的事情。

她看向太監的手,因為枯井常年沒有人打掃,導致灰塵較多,所以太監手上全是泥濘,但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從泥濘中發現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