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拖出去出宰了(2 / 2)

朱朗與賈璉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卻也並不答話。更是叫崔岩方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隻周譯素來謹慎,心思細膩,觀今日所見之種種,已是瞧出了幾分端倪來。拿了桌上酒杯,皺眉道:“我瞧景王那樣子,似是以為這酒裏有什麼不妥。”

此話一出,崔岩倒還好,方槐卻是大叫著道:“你,你,你們在這酒裏下了藥?那,那我們豈不是也都……”

賈璉笑拍了他一掌,“說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若真讓景王在這莊子裏出了事,咱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方槐拍了拍胸脯,這才放下心來。

朱朗一嗤,“你當我們和他一樣蠢笨不成?”

方槐愣了愣,似是不明白朱朗所說的“他”是誰?隻眼望著朱朗和賈璉,二人卻是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嘴唇微張,卻依舊沒有問出來。他雖不如崔岩周譯心細聰慧,卻也知曉有些話不該問的不能問。周譯與崔岩對視一眼,也便歇了心思。即便不知此間詳情,卻也看出了幾分事件厲害。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賈璉歎了一聲,冷笑道:“這便是所謂做賊心虛。他心裏有鬼,自然便覺得這酒不尋常了。”

朱朗眼珠兒狡黠一轉,“這話可不對。景王方才是因著心虛才有那般表現沒錯。不過,這酒裏嘛,可還真有些問題。”

不說崔岩周譯,便是賈璉也是怔愣住。方槐更是驚道:“什麼,什麼問題?”

朱朗噗嗤一笑,“瀉藥!”

方槐一呆,瞬間抱住肚子,一邊嚷著疼,一邊喊道:“完了完了。朱朗,你可害死我們了!”

賈璉一腳踢在他後翹的屁股上,“裝模作樣作甚!阿朗便是當真下了手,又如何會將自己人扯進去!還不快起來!”

方槐拍了拍屁股,瞪了賈璉朱朗一眼,“你們早說啊!嚇死我了!”

“我不過是在他那酒壺之中放了一點罷了。你可見我拿來給他斟酒的酒壺可給你們斟過酒?”朱朗嘿嘿一笑,“總得要給他幾分顏色瞧瞧!沒得都欺負我頭上來了,我還龜縮在殼裏的!不過是叫他多跑幾趟茅房,已是大大的便宜他了!”

賈璉見朱朗越說越不像話,雖知此處沒有旁人,本在宴席間伺候的下人早在談話之初便被朱朗遣了下去,卻依舊推了推朱朗。朱朗知曉他的意思,也便閉了嘴。

隻周譯擔憂之色不減反甚,“你今日幾次三番與他作對。若他往上頭告你一狀。雖說你是皇上親外甥,可那位卻還是皇上的親兒子呢!倘或鬧到禦前……”

賈璉與朱朗相識一笑,“這個,表哥大可放心,他不會。”

周譯一愣,雖不知賈璉為何如此篤定,但以他的性子,既然開了這個口,此項上必然是無礙的了。

賈璉眼睛一眯。本是想設計朱朗,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得反倒因為魯莽將自己的把柄送上了前去。那司徒岩自個兒自然也是知曉。所以,對今日朱朗種種不敬,也便隻有受了。即使再如何委屈憤怒,也斷不敢將事兒捅到皇上身邊去。

不說他本就無狀在這莊子裏橫來,對長公主已是一條不敬之罪。如若因此扯出那桂花釀的事兒,將他收買下人設計朱朗的惡行昭告了天下,他便不是“蝕把米”這麼簡單了。

經了今日樁樁件件,如此瞧來,這司徒岩著實有些叫人瞧不入眼,腹內並無成算,一肚子草莽,難登大雅之堂,更莫提這世上至尊九五之位了。

賈璉搖了搖頭,忽而又想起司徒岩對他的不同來。隻覺胃內又是一陣翻滾,惡心得很。又思及自己此前還曾想過為其效力之事,眉宇一皺,那惡心之感越發甚了幾分。

方巧,莊子內管事前來奏報,隻因朱朗此前有吩咐,庭院內不得人靠近,便也隻得在回廊處道:“爺,人已經抓住了。爺現在是否要審?”

朱朗回身一望,果見今日溫泉處送酒之人跟在管事身後,被兩個大漢左右架著,五花大綁起來。想起今日竟栽在這等小人手裏,心裏不免很是氣悶,鼻子一哼,大步上前,抬腳便踢了過去。

朱朗本就在戰場上打殺慣了,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道。那人被踢翻了個身,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隻覺胸口疼痛,心間阻滯,想要求饒,卻一時間半個字也開不了口,不覺頭頂冷汗淋漓,衣衫濕了大半。

隻聽得朱朗大怒,喝道:“審什麼?這事兒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需審嗎?難道爺還能冤枉了他?既敢在爺頭上耍鬼,便也要有這個本事承擔爺的怒氣!”

這話似是說這背主的奴才,卻也似是在說司徒岩。

那奴才被朱朗的厲色唬了一大跳,那全身散發的不加斂藏的殺氣更讓他不住的冷顫,嚇得一遍遍磕頭,卻沒能緩和上半分,隻聽得朱朗又道:“給我拖出去宰了!”

作者有話要說:景王篇該一段落,於是,開啟打怪模式,現在開始PK二房和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