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味道在這裏,好臭呀!”
聞聲,朱槿和彩音趕過去,原以為是屍體臭,走進一看。深深的井下都是都是風幹的死老鼠,死魚死蝦,還有其他不明形狀的翔。
朱槿不禁搖搖頭:“看來欒家生前連他家下人都對他們恨之入骨。”
欒彩音沒有搭話,情緒久久未平複,要不是因為欒旭,她怎會家破人亡淪落風塵。
“算了,走吧!”朱槿考慮到彩音的感受,此事隻能暫時先放下。
離開時注意到牆角蹲著一名乞丐,隻是匆匆一眼對方便跑開了。
買了一些吃食三人便回到王府,沒在街上逗留,用過餐便早早睡下了。
次日清晨,欒彩音疲累的眼神顯然昨晚沒睡好,欒府的事讓她會想起舊事。
溥承頤和滄海一早過來商量案子接下來查詢的方向,見她們臉色疲勞不禁問起:“睡不習慣嗎?”
“還好!”朱槿淡淡說道,“平時偶爾也會失眠。”
“恩,本王過來是問姑娘接下來案子有何安排?去太子府驗屍嗎?”溥承頤隨即問道。
朱槿想了想,搖搖頭:“不,還是先去天牢見見朱暢暢,了解一下那晚她發生什麼了事。便於在查太子府時做驗證,想必太子府和給太子驗屍也不是隨時都能進的。”
溥承頤點點頭,覺得她考慮得周到:“那便按木姑娘所說!”
幾人一同來到天牢,還是以前那個地址,隻是被翻新了一遍,絲毫沒有留下曾經大火的痕跡。
朱槿走到天牢前內心升起一絲悲涼,被毀容的痛依舊沒有平複。
看到她微微顫抖的雙手,溥承頤有些疑惑喊了聲:“姑娘曾經到過天牢?”
朱槿聞言趕緊回過神搖搖頭:“沒有,這是第一次見,有些被震撼到,進去吧。”
欒彩音拉著小栗子上前握緊她的手,給她一絲安慰。
朱槿回過頭勉強笑了一下,盡量平複下心情,緊跟在溥承頤身後。
朱暢暢被關在天牢的單房,和以前關押朱槿的地方隻隔了兩間房。
一道落魄闌珊的身影蜷縮在角落,任何一絲輕微的動靜都讓她渾身一顫。
肮髒的長發披頭蓋臉,寂靜的牢房幾道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那道身影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又探出頭想看看是誰過來看她,眼中閃過一抹希望。
在看清來人之後,眼中的希望轉而變成失望,麵露恐懼地往牆角縮。
時隔四年,再見朱暢暢,隔著發絲朱槿都能認出對方,同樣在天牢受到非人的待遇。
溥承頤輕輕喊道:“朱暢暢,本王負責你謀殺太子一案,希望你好好配合!如果能找到其他凶手就能證明你無罪!”
朱暢暢聞言愣了一瞬,隨後狗爬一樣急忙過來,朝幾人磕頭,聲音嘶啞:“謝王爺,我沒有殺太子,我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她是協助本王辦案的,你認真回答她的問題!”溥承頤看向木良,示意她開始詢問。
朱槿微微點頭:“你好,我想問你是否被安排那晚給太子侍寢?”
朱暢暢看著朱槿走神,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聞言回過神搖搖頭:“沒有,我已經半年沒被太子安排侍寢了,怎麼可能在侍寢時殺得了他。”
“那平時大部分都是誰在侍寢?”
“太子妃!”
“你當晚整晚都在昏睡沒醒過嗎?”
朱暢暢沒任何遲疑點點頭:“沒有,我很清楚記得,醒來時已經被侍衛抓了。”
“睡前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平時也是這般昏睡的嗎?”朱槿緊接著問道。
朱暢暢搖搖頭:“平日很警醒,半夜總會醒來一次!”
說著她似乎想到什麼,急忙說道,“奇怪的是當晚我聞到一陣香氣,便有了睡意,連什麼時候睡下的都不清楚。”
朱槿也沒法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朱暢暢忽然朝朱槿猛地磕頭,淚流滿麵,嘶聲說道:“姐姐,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