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籬笆舍,朱槿三人正用餐,聽到有人敲門。兩人驚了一瞬,趕緊換上麵具。
來到門前,隻見門外耿斤和溥承頤一同前來,幾人臉色凝重。
“幾位大人一同前來,是有什麼急切之事嗎?”朱槿問道。
耿斤幽幽歎了一聲:“真叫先生說準了,今清晨有人報案,安府的夫人昨日出門一直未歸,經縣衙搜查在鎮子東郊發現女性殘肢尾指。便趕忙過來叫上先生一同前去!”
朱槿眉頭緊皺,又一樁失蹤案,凶手到底想要做什麼?而且這次目標換成了女性。
她趕忙說道:“行,小人準備一下便來!”
回到屋內,欒彩音見她神色匆匆:“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嗎?”
“又有人失蹤了,這次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其它情況還不知!”朱槿邊換草鞋邊說道。
欒彩音眼中不禁露出一絲擔憂,這件事情太詭異:“小姐萬事小心!”
“今日你也一同過來吧,原本凶手的目標隻是男性,現在女性也不例外。留你一人在家我實在放心不下!”朱槿想到這種情況,隨即說道。
欒彩音也擔心朱槿的腳傷,她微微點頭:“聽小姐的!”
“小栗子,別吃了,要出門了!”小栗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埋頭吃著薄餅,朱槿朝他喊了一聲。他這才應聲是,小跑著跟上去。
滄海昨日聽到溥承頤的判斷,再見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兩人,左右看都不像女人。
朱槿和欒彩音感受到他的目光,相視一眼,對方果然對於她們的性別有所懷疑。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故作淡定,朱槿毫不避諱的對視,淡淡問道:“滄海大人,小人和大琴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滄海愣了一下,回過神,尷尬收回目光:“沒有,隻是擔心先生的腳好些沒!”
擔心腳傷卻在看臉,這理由實在蹩腳,滄海還是實在的臉撒謊都不會。
“牢房大人記掛,已經恢複許多了。”朱槿隨口回道。
溥承頤就謹慎了許多,一直走在後麵,害得朱槿和欒彩音行走不得不刻意粗魯。
小栗子見朱槿給他使眼色,聰明的小腦瓜一轉,故意喊道:“伯伯大人的腳也受傷了嗎?怎麼走得比阿良還慢?”
小孩一言,眾人看向溥承頤,朱槿適時停下腳步:“實在抱歉,小人竟然還走在前麵擋著大人的路,大人先走!”
溥承頤見沒辦法再繼續走後麵,不知對方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
不到半個時辰,一行人來到鎮子東郊,這裏一片荒郊野嶺,來往間行人甚少。
耿斤已經派人將此地進行了封閉,朱槿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進入現場,這裏是六次失蹤案,唯一一處最完整的現場。如果這裏不能發現什麼,那這次案子可能難查了,朱槿暗暗想道。
那隻殘肢尾指還留在地上沒動過,沾滿還未幹透的血跡,還戴著一枚銀質首飾。
被攔在一側的幾人傳來抽泣聲,朱槿瞥了眼應該是失蹤者家屬,看模樣像個富人。
除了殘肢、血跡,其它什麼都沒發現。
忽然,小栗子趴在地上平視,小臉皺著眉頭每個方位都看了眼。一下起身招手:“阿良,你快來,我發現一張臉!”
他沒頭沒腦的話讓眾人疑惑,朱槿知道兒子不會胡說八道,這孩子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小孩的思維和大人不一樣,總是能發現她沒注意到的方麵:“你發現了什麼?”
小栗子拉著朱槿一起趴在平麵看向血跡,再換個角度。朱槿也愣了一下,竟然真的是一張鬼臉,在血跡中刻意形成的。
朱槿忍不住摸著兒子的光頭,要不是人太多都要親上一口。這讓她聯想想起昨日燃盡的紙錢,結合來看應該是某一個組織的符號和儀式。
有了這個方向就能理解現場為什麼都留下殘肢,凶手的思維模式。
朱槿給彩音和小栗子說了一聲,三人隨即在現場四周開始找燃燒過的紙錢灰。
耿斤不知她們在做什麼,隻能先去安撫失蹤者家屬。
溥承頤見她的行為也想起昨日紙灰一事,給滄海說道:“四周找找有沒有燃燒紙錢的痕跡!”
“是,大人!”
不一會兒,溥承頤先在一牆角找到一堆燃燒過的紙錢,因為昨天還有點小雨。未燃盡的紙錢更加明顯,他冷冷喊道:“在這裏!”
沒名沒姓!要不是事情緊急,朱槿真不想過去,這人冷傲的脾性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