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察覺到自己緊緊貼在對方身前,感受到他震驚的目光。
糟糕!這家夥不會知道自己女兒身了吧!她急忙撐起身子,手臂微微顫抖。
滄海抱著小栗子和耿斤趕過來,見兩人倒在地上渾身泥石。
“大人、阿良先生,你們沒事吧!”耿斤一臉擔憂,趕著踉蹌的步子上前。
“阿良!”小栗子見朱槿狼狽的模樣,掙紮著要過去,“放開我,我要到阿娘那去!”
“大人吩咐我要照看你,他們交給耿斤大人吧!你一個小孩過去也幫不上忙!”
滄海麵露擔憂,但是見溥承頤並沒有阿良先生傷得嚴重,沒有上前添亂,帶著小栗子在一旁。
兩名手下扶著朱槿起身,她這才察覺傷到了腳腕,應該是扭到了。
溥承頤被壓在下麵並沒有受傷,他現在顧不上對方女兒身的身份,皺著眉頭問道:“你的腳傷到了?”
朱槿見他反應和平常一樣,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女兒身,微微拱手:“勞大人擔憂,小人並無大礙,這是一點扭傷,擦點藥便好了!倒是大人,有沒有受傷?”
“本官沒事!”溥承頤淡淡說道,“方才多虧了先生,若非你把本官推開,本官恐怕會被泥流掩埋。”
“大人無事便好,若是大人出了什麼意外,小人也擔當不起。”朱槿隨口應道,“今日小人恐怕沒辦法繼續查案了,抱歉,隻能先回了!”
“那本官派人送你們回去!”耿斤見這般雨勢也沒辦法繼續查案,對溥承頤說道,“大人,今日如此大雨,便先到這如何?”
溥承頤也沒心思繼續追查案子,輕輕嗯了聲。
朱槿也管不上他們如何安排,自己的腳痛疼得說不出話來,明眼可見的腫起來。
她需要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走路,滄海見她過來,這才放下小栗子讓他過去。
小栗子見朱槿走路一跛一跛的,眼眶殷紅跑上前喊道:“阿娘!你受傷了!”
朱槿隨手拉上他,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呀,不是告訴過你,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什麼事都哭鼻子,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男子漢呢!”
“我才沒哭!”小栗子皺了皺鼻子,倔強地說道。
溥承頤才身後走來,滄海迎上前,一臉自責:“大人,你沒事吧?用不用叫郎中!”
“本官沒事,叫個郎中給先生看看吧,他是因為本官才受傷的!”溥承頤淡淡說道。
滄海緩緩點頭,隨後吩咐手下去請郎中到阿良先生家中。
小栗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溥承頤,都是因為他阿娘才受傷的。難怪阿娘昨晚告訴自己別要和他扯上關係,果然會出事。小嘴嘟囔道:“討厭你!”
溥承頤愣了一下,又不能還嘴,隻能默默領受。
朱槿聽到小栗子的話,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光頭:“多嘴!走了,回家!”
剛艱難地走出兩步,耿斤見狀,剛要安排人送她回去。溥承頤直接走上前,淡淡說道:“他既然是因本官受傷,我便親自送他回去。”
說著蹲在朱槿跟前,試圖背他。
朱槿黑著臉拒絕道:“大人無需如此,平民救官理所應當,小人受不起。耿大人安排人扶我回去便好!”
“大人!”滄海見溥承頤要背對方回去,他可是堂堂的九王爺,一臉震驚上前阻攔。
被狠狠瞪了一眼:“退下,本王從不欠人恩情,今日他不需要也得需要!”
朱槿聞言,她的脾氣也上來了,自己確實因為他受的傷,受之無愧。直接趴了上去:“那小人便愧受辛苦大人一趟了!”
溥承頤見對方並沒有絲毫男女授受不親之嫌,不禁懷疑自己剛剛恍惚一瞬間的感受。
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這人全身上下沒一絲像女人,還刻意聞了對方身上的味道。
出了一股窮酸味並沒有女性獨特的體香,身子也沒有女子那般纖細。
朱槿感受到對方似乎有些遲疑,兩人緊身貼著的一瞬他肯定感受到了。但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有可能會覺得是幻覺,所以隻要後麵掩藏得好,他不會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