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溥承頤和滄海聽到她的話,越琢磨越別扭,像是在說他們隻配在客廳坐著。
溥承頤一下起身:“不勞先生記掛,這點小雨比起戰場廝殺不足為慮。本官本就為此事而來,若是過來隻是坐在大廳,豈不令人瞧不起!”
朱槿才不和他論長短,微微拱手:“大人多慮了,小人並沒有這個意思!”
滄海目光四下看了眼,不見昨天那個不說話的人,隨口問道:“阿良先生,昨日跟隨在你身邊的先生不在嗎?昨日見他一言不發,還以為他是語言有障礙,實在抱歉。”
朱槿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們果然注意到了。
好在早有準備說辭,淡淡說道:“讓大人記掛了,他這兩日嗓子不舒適,不能開口,便讓他留在家中了。”
滄海隨意點點頭,沒再多問。
耿斤隨後帶著他們去了河道旁,這裏的血跡早已被水刷洗幹淨,更加什麼都沒留下。
朱槿讓小栗子跟耿斤他們留在原地,她自己四周轉轉。
溥承頤見小栗子今日竟然一句話都沒多說,甚至他隨口為話都沒有搭理他。
心下猜想,應該是昨晚那個叫阿良的特地教育孩子不要和他說話。
溥承頤見朱槿走遠,雨勢漸大,小栗子一臉擔憂。他主動說道:“本官也過去看看,小海,你留在這保護耿大人和這個孩子,不要出任何意外!”
“大人!”滄海的職責是保護溥承頤,見他要獨自跟上去,不禁一震。隻是看到溥承頤緊皺的眉頭,隻能聽從命令,淡淡應聲,“下官知道了,大人一切小心!”
溥承頤隨即跟了上去,雨勢越來越大,眼前的能見度降低。
朱槿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在原地,見來人是溥承頤。心下忍不住無奈歎一聲,怎麼是他,像塊牛皮糖一樣。滄海也是,這男人可是九王爺,如此大雨隨便就讓他離開。
趕忙甩甩腦袋,自己才不是擔心他的安危,隻是怕他出了意外,麻煩事一堆。
“大人怎麼過來了?這裏很危險,還是趕緊退開吧!”朱槿麵色平淡說道。
溥承頤是好心過來看看他,這人每次跟吃了火藥一樣,冷聲回道:“先生是不是太小看本官了,趕緊查案吧,雨勢越來越大了!”
朱槿這才回過神沒功夫跟他強,眼前因為雨水發現留下來一些黑水。她順著地上殘留的一些黑碎屑跟過去,在一處斜坡上發現一堆淋散的黑漆漆的東西。
急忙走過去,蹲下身檢查,一拿在手裏就散,都已經化作灰燼。看這模樣應該就是最近在這燃燒的。
溥承頤在她不遠處撿到沒燒盡的碎紙,走過去淡淡說道:“是紙錢!”
朱槿接過手,仔細端詳:“確實是紙錢,這恐怕就是凶手在此地留下的,像是某種儀式!”
溥承頤輕輕嗯了一聲:“極有可能!”
總算有所收獲,兩人說話間,已經瓢潑大雨,山上的泥石被大雨衝刷。
朱槿將紙錢收起來,正想多收集一些,看到山上傾瀉下來的泥石越來越嚴重。
她眉頭忍不住緊皺,認真看著山上,轟隆隆隨著雨水下來的泥石,山體滑坡。
兩人同時大喊:“小心!”
還是朱槿快一步將溥承頤推倒,擋在他上麵。
泥石流從她背麵流過,慶幸的是隻有一波很少的量,並沒有將兩人掩埋。
朱槿的身子緊緊貼在溥承頤身上,一身泥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溥承頤回過神:“阿良先生?阿良先生沒事吧!”
朱槿憋著氣,見自己沒被掩埋,猛地咳嗽幾聲:“咳咳咳!”
溥承頤見他沒事,頓時鬆了口氣,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再仔細感受。
他渾身一震,眼前這人好像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