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冷峻的聲音緩緩說道:“府內日後不得再討論半年前之事。”
劉燕嬌見溥承頤安慰肖淩兒,微不可查閃過一絲嫉恨,一臉笑容應道:“妾身知道了。倒是淩兒妹妹,她的身體不要緊吧。我看她臉色蒼白,妾身圖哈番國有專治失憶的良方,有需要的話姐姐可以幫忙安排。”
肖淩兒眉間皺了一瞬,趴在溥承頤胸口猛地搖著頭,眼角掛著淚珠:“不……要!”
溥承頤同時皺起眉頭,他詐屍的這段時間自然知道劉燕嬌的行為,怎麼會相信她這麼好心,直接拒絕道:“無需勞煩劉妃,淩兒的病本王會想辦法的!”
說著也不再糾纏在這些話題上,他過來請安主要是朱槿的事,安撫好肖淩兒才緩緩說道:“本王今日主要還有一件事需要重申,朱槿是本王正式迎娶的妃子,日後當有王妃之尊,望府中上下切記。此次並非皇後賜婚衝喜,而是明媒正娶。”
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老太妃對此也沒有特別反應,王府下聘給郡公府時她便知道是這般結果。
劉燕嬌明明心裏很不舒服,有一個肖淩兒還不夠,現在又來個朱槿。扯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親昵的上前拉著朱槿:“歡迎妹妹再次回府,我們一直都很喜歡朱妹的,即便她不在府的這段時間大家也都十分想念她。隻是希望妹妹不要怪母妃才是,當時九王府確實危機重重,加上妹妹流言纏身,母妃也是十分不舍的。”
朱槿隻能在心裏直呼牛逼,說出這番話還能臉不紅心不跳,自己真是望塵莫及。
而且刻意提自己被趕出府,分明就是想讓她不堪。
朱槿可不是什麼小白兔,隨手推開劉燕嬌的手:“姐姐真是辛苦了,又要惦記我,又要擔憂淩兒姐姐的身體。我倒還好,王爺一直在身邊,也知王府安危,並沒有太過在意。倒是姐姐不要責怪老太妃才是!”
“我有何事要責怪母妃,妹妹這話今日不說清楚,可是有誣陷姐姐之意哦。”
朱槿淺淺一笑:“姐姐不是說非常喜歡我嗎?還一直想念,我不在身邊不是會心生怨恨嘛,還是說的這些都是假的?”
肖淩兒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都忘了自己還在哭著,兩人都不省油。
劉燕嬌愣了一下,這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太妃見她們絮叨個沒完,適時打斷了對話:“好了,都少說兩句!”
朱槿這才緩緩行禮:“朱槿見過老太妃。”
這個稱呼顯然帶著距離,溥承頤聞言眉間不禁微微一皺。
老太妃麵色不太自然,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起來吧,接下來你好生準備百花宴的表演,剩下不到半月時間。”
朱槿愣了一下,滿腦子問號,百花宴?
見朱槿這反應,劉燕嬌又來勁兒了,落井下石:“妹妹忘了?你代表九王府參加半個月之後的百花宴會,當時母妃詢問過,你親口答應的。”
朱槿麵色一黑,回想起來,難怪那天在驛站聽滄海說起百花宴那麼耳熟的。
騎虎難下,隻得哈哈兩聲:“記得,當然記!就等著我名滿鳳陽吧!”
溥承頤、滄海、欒彩音相視一眼,看朱槿尷尬的笑容,顯然早已經忘了此事。
朱槿感受到三人的目光,在看到溥承頤時一下的好心情又沒了。
外麵天色已晚,老太妃爺露出一絲疲憊,淡淡說道:“都回吧!”
說完,幾人一同離開,肖淩兒黏著溥承頤,讓他扶著。
朱槿眼不見為淨,和欒彩音快步回到西苑,當務之急是那個什麼鬼百花宴。
見朱槿走遠,溥承頤想追上去,又不能扔下肖淩兒獨自回房:“滄海,你跟上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