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廟輝臉上原本的笑臉立即消散,浮上一抹陰沉。
“津大人,昨日知音樓的事後續如何了?”朱槿把朱廟輝晾在一旁,直接問津處懷。
津處懷今天過來一是擔心朱槿的身體,二來是告訴她後續的處理。
昨日朱槿昏迷之後,溥承頤將她送回郡公府。欒旭已經宣告死亡,整件事通知了欒府,將屍體交回給他們。
欒彩音鬱鬱寡歡,一直躺在床上,滄海還留在知音樓,知音樓處於暫停開業狀態。
朱槿聽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那一年前那件案子呢?”
“司隸府這邊推翻重新入卷宗!”
朱槿放下心來,這兩天對津處懷的印象有了改觀,確是個正義之人。
“我打算去趟知音樓,津大人要不要一同前往?沒其他問題就讓她們恢複正常吧!”
“當然!”津處懷有些意外,也有點欣喜,朱槿主動邀他。
麵紗下,溥承頤麵色一沉,這兩人的關係是不是太好了點。
兩人正聊著,朱廟輝咬牙切齒,他堂堂郡公竟然被人當空氣,重重咳嗽一聲:“朱槿,你真當自己是朝廷官員嗎?早朝國公大人已經提出要皇上擬廢婚諭旨,還需幾日,特使會去王府確認老太妃的休妻書,你還有心思管其他事!”
說著,露出得意的臉色,早上他也同意了廢婚的同意,按理他作為父親應該竭力反對。可是,他卻推波助瀾,阿諛奉承!
“這就不勞郡公大人操心了,想必您也費不少力支持!”朱槿見他得意的嘴臉嘲諷道。
朱廟輝愣了一下,被揭穿了把戲露出一絲尷尬:“我是你父親,你是如何說話的!”
“你還知道為人父呀!我現在還是王妃,等諭旨下來你再擺你的父親位置吧!”
朱槿說完,直接甩身離開。
她現在還沒有把精力放在郡公府,她可沒忘原主啞巴十幾年的事情,自己身上的鞭傷也還未好,臉被毀容,她雖然沒表現出來,但不代表她不在意。
津處懷麵色平淡,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矛盾如此深,說了句告辭便追了出去。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知音樓,一片淒涼。
姑娘們無所事事的閑坐,沒了往日的歌舞升平,她們無法麵對空虛寂寞的精神狀態。一個個麵容憔悴,精神萎靡,就像一夜間老了十歲。
老鴇一直和滄海溝通,希望他解除封鎖。
滄海也做不了主,隻說等王妃醒來再安排。
正說著,朱槿三人來到知音樓,眾人低落的情緒頓時亢奮起來。
老鴇急忙迎上前:“見過王妃,您終於醒了,身體無大礙吧。”
朱槿愣了一下,這老鴇什麼時候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輕輕搖頭:“無礙!”
“那……!”老鴇有些吞吞吐吐,“能不能讓知音樓開門,姑娘們都幾天沒做事了!”
難怪她一來,那群女孩的臉色頓時有了精神,她也沒有可以為難:“放心,我一醒來便過來了,就是處理此事的!說來一會兒還有件事需要麻煩你配合。”
老鴇也沒問什麼事,聽到能開門做事,哈腰點頭:“一定配合!”
滄海走過來:“見過王妃。”
“嗯,彩音呢?她怎麼樣。”朱槿淡淡問道。
“昨日便把自己關在房中,滴水未進,一直都沒有出來。”滄海一臉擔憂。
二話沒說,朱槿直接上樓。
“欒彩音,是我!還記得我和你的約定嗎?是想把自己餓死然後放我鴿子是嗎?”
朱槿用力敲著房門,溥承頤、津處懷聽她的話半懂不懂。
安靜了一會了,朱槿正準備讓滄海破門,欒彩音自己出來了。
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大,布滿血絲,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哭了一夜沒睡。
“約定還作數嗎?”朱槿淡淡問。
欒彩音無神的目光泛起波瀾,微微點頭:“彩音這輩子願侍奉王妃左右,唯命是從!”
老鴇聽到此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急喊:“等一下!彩音你要離開知音樓?你走了知音樓怎麼辦?我不同意!”
“並沒有人問你的意見!”朱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她的賣身契在我這,你雖貴為王妃,但也不能強搶民女,無法無天!”老鴇情緒激動,欒彩音是知音樓的頭牌,失去了頭牌就損失了一半的客人,哪能平淡。
朱槿眯著眼睛,她要是好好說話還能聊下去,既然來硬的:“老鴇既然說我強搶民女,我若是不搶是不是對不起自己惡女的稱號!今天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說到這,朱槿還有點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