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朱槿知道對方沒有動手殺人一定有條件。
“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放我出城!”欒旭威脅著說道。
欒彩音已經心如死水,腦海一片空片,任由欒旭拉著她往門外走。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送我出城,我什麼都答應你!”欒旭在她耳邊嘲諷道。
將她那顆本就破碎的心再次揉碎。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們?”欒彩音像是自言自語問道。
欒旭哼了一聲:“為什麼?我和呂孝是好友,是我先喜歡上你的,我讓他幫我接近你了解你。可他卻愛上你,鳩占鵲巢,我就是要殺了他們,讓你淪落風塵,像玩具一樣被人呼來喝去。這是你背叛我的結果!”
欒彩音流著淚,果然是因為自己害了家人。
朱槿輕輕歎了一聲,殺人者的精神幾乎都有著極端的理由,最後微微點頭。
滄海腰間的兩把刀早已準備就緒,在朱槿點頭的一瞬間。
兩把飛刀繞著欒旭的頸部擦過,滋,鮮血噴出,所有人被眼前驚悚的一幕嚇得別過頭。
滄海適時將外套蓋在欒彩音的身上抱著她:“你沒事吧?”
欒彩音沒有反應。
津處懷皺著眉頭安排人收拾現場,見朱槿依舊巍然不動,不禁暗自佩服她的定力。
還沒走近,朱槿整個人朝地上倒去,她忘了自己暈大血。
溥承頤的動作快一步,上前抱著朱槿。
津處懷見一個丫鬟身手如此矯捷,忍不住多看幾眼,還是覺得熟悉。
滄海扶著欒彩音過來,見朱槿暈了過去,後者總算有了反應:“王妃!”
丫鬟裝扮的溥承頤朝滄海點了點頭,後者會意:“明柳,你先送王妃回府,這裏我和津大人處理!”
溥承頤隨後抱著朱槿離開了知音樓。
一年前的三條命案總算塵埃落定,兩天時間連破兩案,這可不是單單運氣就能夠做到的,一時間朱槿的聲望直線上升。
褒貶不一,卻也使眾人更客觀的看待朱槿的存在,不再是隻有惡語。
而流言中的主角卻因為暈血昏睡了一天才醒來。
此刻,欒家門前掛滿白喪旛,全部人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為首的白發中年人正是昨日跟隨在司馬空身邊那人,他眼中的悲傷已經被憤怒和殺意填滿,低聲對一旁的管家說:“告訴司馬爺,他的安排我同意!誓要這個害我兒的女人不得好死!”
自朱槿破了欒彩音父母一案已經過去一日時長。
郡公府
朱槿從昏迷中醒來,腦袋有些昏沉,輕輕搖晃幾下。
“你終於醒了!”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冷冷傳來。
朱槿見是溥承頤,四周熟悉的環境,已經回到東廂房了。
回想起昨天的情形,血腥的畫麵忍不住幹嘔兩聲。
“昨日突然暈倒是舊傷複發嗎?”溥承頤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心。
“沒有,是暈大血!”朱槿揉著太陽穴,回道。
“暈大血?何意!”
她覺得今天溥承頤的話有點多:“就是看見大麵積鮮血就會暈倒!”
“還以為你是無所畏懼的!”溥承頤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嘴角不覺上揚。
朱槿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隨口問:“我昏迷多久了?”
“一日!”
朱槿有些意外,沒想到昏迷了那麼久,急問:“那知音樓的事情如何了?欒彩音她怎麼樣?”
“不知!”
……
朱槿頓時一臉無語,該他多說的時候一字千金,不該他說的時候話那麼多。
“小姐,你醒了嗎?”門外明翠的聲音傳來。
溥承頤將麵紗隨手戴上,朱槿應道:“醒啦,進來吧!”
“小姐,津大人來看您,在前廳等候,老爺派人來詢!”明翠進屋,緩緩說道。
一旁,溥承頤聽到津處懷又來了,發出厚重的呼吸聲音。
朱槿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我隨後就過去。”
“小姐要喝點稀食嗎?您昏迷了一天。”
明翠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生怕被察覺,急忙埋下頭。
“不了,我一會兒還要去知音樓!”
聽到朱槿的話,明翠遲疑了下,還是告訴她:“小姐,您被老爺禁足了,不能出門!”
“禁足?”朱槿愣了一下,立即從床上下來,“走,去前廳!”
她怒了,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禁足了,這都是什麼該死的規矩。
朱廟輝和津處懷正商業互捧,朱槿和溥承頤進屋。
津處懷的注意力立即放到朱槿身上,起身行禮:“見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