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毅不回頭也知道是誰,淡淡道:“窩裏鬥還算不上,隻是和女人合作總是要有些小麻煩而已。”
向寒川拉開椅子,坐在了剛才淺緣的位置,讓服務生重新上了一杯咖啡,這才說:“你們的對話我也聽到了一些,剛才你說淺緣知道她喜歡顧之昀?”
江弘毅挑眉道:“看樣子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大概還不止這一件事。”
向寒川摸摸下巴,冷哼了一聲:“我們一直忙著對付Aron和顧之昀,引他們兩虎相爭,倒是把淺緣給忘記了。”
江弘毅沒有回答,隻是往自己咖啡裏加了塊糖。
“淺緣再蹦躂也隻是一個弱質女流,不足為懼。”向寒川說,“隻是現在要多留個心眼,她的事情我負責就可以。”
顧謹言笑了幾聲,站起來走到了他身邊,順勢坐在了他腿上,意味不明道:“淺緣的事情哪次不是你負責?”
“如果不是你抽瘋去撞她,現在這些麻煩都不會有。”向寒川捏著著小妖精的尖下巴,嘴角帶笑說。
江弘毅淡淡錯開視線,不去看他們兩人的互動,平靜道:“還是說說Aron和顧之昀的事情吧。”
向寒川收回手,改為摟著顧謹言的腰:“按我安排的內線反映回來消息,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有分裂的苗頭了,隻要再加把火就可以。”
江弘毅挑眉:“我倒是覺得,隻要有淺緣和她的女兒在,Aron和顧之昀不會真的反目的。”
“無需他們反目,我隻要他們之間關係出現裂痕就可以。”向寒川握著咖啡杯,忽然用力一擰,原本就有裂縫痕跡的杯子立即流出了水跡,“就像是想要把這個杯子裏的水弄走,也不一定會隻能采用潑,這樣,讓它慢慢流走,也是可以的。”江弘毅看著杯子中的水娟娟流出,嘴角一彎:“人的關係本身就很脆弱,隻要出現了裂縫,就沒辦法再修補完美。”
“沒錯,Aron是新瓦特的繼承人,顧之昀是顧氏的繼承人,他們是最實力相當的人,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好了。”
顧謹言忽然問:到“那沈晗,你安排在了哪裏?”
“在Aron父親的家裏。”
“為什麼要留在哪裏?”顧謹言微微驚訝。
向寒川說道:“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到了特殊時刻,還可以給Aron誅心一劍。”
“非常好的主意。”江弘毅深深地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幸好我們是合作夥伴,否則我會很苦惱。”
“我也覺得。”
顧謹言看他們兩人都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也無需擔心什麼了,端起自己的咖啡:“來,慶祝我們的計劃初步成功。”
“嗬。”
成功嗎?但願真的如此。
景舒把向寒川的事情告訴了顧之昀,顧之昀一開始聽沒什麼反應,她本來就覺得向寒川這個人居心不良,大概是想要接近淺緣做什麼事,然而他細細想了一遍‘聞人善’這個名字,腦子裏卻忽然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聞人這個姓氏似乎曾經聽父親說起過,好像是當初和母親私奔的……顧之昀眼神一凝,心裏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浮現出來。
“我回老宅一趟,小緣如果找我,就說我晚點回來。”顧之昀匆匆留下一句話就快速出門,直奔老宅。
顧之昀心亂如麻,車速也不由得加快,他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此時顧韓正在和管家喝茶,聊著馬上到來的兒子的婚禮,顧韓笑著說:“總算是有幾分塵埃落定的樣子了,我還以為自己這輩子是看不到小緣當我家兒媳婦呢。”
管家卻是失笑道:“小緣不是從出生就被之昀吃定了嗎?我倒是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你看什麼都覺得理所當然。”顧韓無奈搖頭,對這個自己多年的摯友的想法有些好笑。
管家笑起來:“哈哈,沒辦法,人老了,總是要想開一些。”
“也是,我們都老了。”
在顧韓感慨完時,仆人就進來說:“老爺,少爺來了。”
“之昀怎麼會現在來?”顧韓疑惑。
管家站起來,看了看門方向:“或許是來和你商量婚禮的事情。”
“如果是婚禮的事情,你也不用回避了,一起聽聽孩子們的意見。”顧韓攔住他要離開的步伐。
“好。”
“爸。”顧之昀的氣息有些微亂,看到管家站在一邊,也客氣地喊了一聲,“林叔也在啊。”
管家微笑點頭後,顧韓就問他:“是婚禮遇到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