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昀搖搖頭:“不是,我有事情想要問問您,林叔我想和我爸單獨聊聊。”
“是。”管家看了一眼顧之昀,轉身離開後花園。
顧韓主動倒了杯茶水給兒子:“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爸,您記不記得,聞人這麼姓氏?”顧之昀也不迂回,直接問。
顧韓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扯著嘴角問:“……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看到父親這樣的表情,顧之昀心裏一驚,拳頭也不禁緊握住,咬牙問:“您認識對不對?是不是當初那個帶走母親的人?”
顧韓重重放下茶杯,仿佛想起許多不好的事情,語氣也有些動怒:“這件事當初我就說了不準再提起,現在不要說了!”
“爸,我現在必須了解到當年的事情。”顧之昀耐心解釋,“您也應該有所耳聞,最近我和新瓦特的合作出現了些矛盾,我一直懷疑在我們背後有人在暗箱操作這一切,剛剛我聽到了一個名字,和這個聞人有關,所以我必須要了解清楚事情,才能做出推斷和判斷。”
然而顧韓卻不配合:“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
“那我來說,您回答我是和不是就可以,行嗎?”顧之昀表情無奈,看著他說。
顧韓冷著臉沒說話,擺出了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顧之昀隻好自己說下去:“二十五年前,您和母親是商業聯姻,是被爺爺安排結婚的,但其實你們那時候已經有了各自的愛人,所以在一起並不幸福,對嗎?”
顧韓扭頭不去看他。
“母親和您生下我後,就……就和她的初戀……走了,那個人姓聞人,我說的對不對?”
說道這裏,顧韓已經生氣了,“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亂猜測了!那個是你親生母親,子不言母之過,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顧之昀看著顧韓的臉色,閉了閉眼睛,緩緩開口說出自己另一個猜測:“好吧,如果母親的離開不是母親的錯,那就是您的錯,這和謹言的生母有關係對嗎?”
顧韓表情有些驚訝:“你這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爸,兒子可不是傻子,我難道會沒有一點好奇心,想想母親去了哪裏嗎?想想為什麼這些年母親成了您心裏的禁忌?”顧之昀看著他隻是苦笑,他是何等人,心裏有疑惑怎麼可能不去調查?
“那些事情,早已覆上了塵埃成了曆史,我本不想再提起,但……就如你所說,你是有知情權的。”顧韓閉了閉眼睛,似做出了什麼決定。
顧之昀微微抿唇沉默著看著他。
顧韓緩緩開口,將二十幾年前那段羞於啟齒的往事緩緩對兒子道來:“我和你母親算不上商業聯姻,因為你母親隻是小公司老板的女兒……”
顧之昀的母親名字叫承竹筱,二十五年前是承氏日化用品有限公司老板的女兒,承氏日化的規格不算大,在當初那個日益競爭激烈,經濟產值不高的年代,能成為它依靠的隻有它的幾十年老字號。隻是沒有創新,沒有價低物美的優勢,東方日化會被市場淘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承氏日化是承家三代人的心血,承父沒辦法把公司發揚光大已經感到愧對祖先,如公司在他手上萬劫不複,他死後也沒臉去見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所以他沒辦法,為了保住承氏日化這塊招牌,他就必須為自己找一個靠山。
所以他找到了曾和他是大學同學的顧韓父親,以將女兒許配給顧韓的做法換取當時已經有了規模的顧氏集團的幫助,顧韓的父親當時正在苦惱顧韓和一個戲子在一起交往,正需要一個正經女孩來嫁給顧韓收住他的心,更不要說還能得到好處,所以當場就答應了承父。
婚禮很快被提上議程,無論顧韓和承竹筱怎麼反對,最終都是被獨裁專製的父親穿上婚服推上了禮堂,結為了夫妻。
承竹筱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女孩,她知道自己既然已經嫁給了顧韓,那麼愛情就成了虛無縹緲的浮雲,現在她能得到的隻是安穩,她和顧韓說:“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不敢保證我一定會愛你,但我能保證我對你絕對忠誠,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我都會做,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丈夫給我的東西,也包括忠誠。”
顧韓很欣賞承竹筱的敢愛敢恨,也不想再辜負一個女人,所以答應了她,從此後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婚後第二年就有了顧之昀,這本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沒想到的是意外來得如此突然,顧韓婚前的戀人,也就是那個被顧韓父親討厭的戲子韓妙思卻突然找顧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