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看女兒回來了,就輕聲的責備到:“你中午不回來吃飯,應該往家裏打個電話,我打你手機你又關機,害得我跟你爸在家裏著急了大半天。”“哦,媽媽,對不起了,我的手機剛好沒電了。”好久都沒在自己跟前撒嬌了的女兒,突然就從後麵摟上自己的腰,趴在自己的背上,輕輕的搖啊搖。徐靈覺得有女兒有些開心的不正常。“你是不是戀愛了?”“算是吧。”“你這個秋天就要出國了,不要去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弄得彼此都傷心。”聽母親這麼一說,欣怡本來心中溢得滿滿的幸福,現在漏掉了一半。她神情黯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慢慢的撐開畫架,輕輕的展開畫紙,拿起調色板,執起畫筆……
即使以後各走各路,我也一定要把你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心裏。薑欣怡想到這兒,心裏好酸。
賀遠回到家後,香芸趕緊上前問那些她下午忘記問的問題,賀遠笑著對母親說:“媽,你又準備給我相親了。”“我是看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好,說話輕言細語的,性格溫柔,舉止大方,關鍵是為人很真誠。”香芸一口氣把自己所有能感覺到的都說了出來。“媽,你上次不是說王洪盈也挺好的嗎?”“這孩子,我這次可真沒有看走眼,你一定好好把握哦。”“你不嫌棄人家是城市女孩了?”賀遠揶揄的看著母親。“我們現在也是城裏人啊。”香芸摟了摟兒子。賀遠心想,這事能成嗎?她的父母會同意嗎?當香芸聽賀遠說欣怡是地道的北京人,父親是部隊幹部,母親是大學教授時。香芸思緒有些飄乎,雙方的家庭背景,是有些距離的。父親還是部隊幹部啊,都說女兒大多隨父相,應該不會是他吧,他家是在C市呢。自從香芸嫁給賀曉陽之後,就再也沒有問起或是提及有關薑一聰的任何事情了。“薑大頭”在她家當學徒那陣子,為了顧及師父和香芸的感受,有關薑一聰的事,更是一個字也沒有提過。
薑欣怡在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跟母親參加了一個藝術慈善拍賣展覽會。在那兒,她看到很多著名的藝術家,這裏麵包括她最崇拜的畫家和書法家。他們把自己作品拍賣後的金額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台上幾個主持人的真摯的讚譽詞,台下無數雙感動的眼神,經久不息的掌聲,都傳達著愛的心聲,整個拍賣會上湧動的善與慈悲的暖流。從那時起,薑欣怡便覺得做慈善是一件讓人仰慕的事,一件令自己開心,讓大家開心的事。現在她坐在自己的作品貯藏室裏,看著自己從小積累到現在,已經滿滿幾大箱子的畫作,她便有了五一假期去做義賣的想法。於是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林雪,看她能不能幫忙策劃一下。林雪想著義賣畫作這事兒啊,還真是個力氣活兒,得多叫上幾個人才行,最好這些人一站到那兒就像活招牌一樣,引人注目才是。都叫上誰呢,她首先想到了易淩楓。我們中有很多年輕人的心,就像浮萍,經不起風吹波動。自從上次未名湖冰上與易淩楓共舞之後,林雪的心忽然就由賀遠朝向易淩楓了。
很快五一節假期就到了,當聽到林雪說薑欣怡準備義賣,需要人手時,易淩楓很爽快的就答應幫忙了。林雪還特別交待他,要多叫上幾個男生。他本不打算找賀遠幫忙的,他生怕賀遠搶了他心中的摯愛。哪知自己平時太高傲了,不愛理人,現在真正用到別人的時候,也沒有人理他了。於是,他不得不求助於賀遠。賀遠打算這個假期陪母親去西山森林公園裏賞花,正在宿舍裏忙著收拾東西呢,他也沒聽清楚,賀淩楓具體說些什麼,就推辭說改天再去幫他。看著賀遠就要走出宿舍門了,易淩楓死死拽住賀遠的背包,匆忙的說:“我實話告訴吧,是薑欣怡要義賣她那些畫作呢。”
賀遠立即發了條信息給薑欣怡:你需要幫手,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呢。薑欣怡收到信息,凝神了一會,她何嚐不想要他過來幫忙,隻是生怕自己跟他相處的時間多了,自己陷得深了拔不出來。賀遠等了好一會兒,才收到薑欣怡的信息: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記著哦,你來的時候,要帶上學生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