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的問賀遠:“白鴿現在怎麼樣了?”賀遠說還活得好好的呢。聽到電話那頭溫和而又充滿男性魅力的聲音,欣怡的心猛然間有些慌亂。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嫵媚的笑了一下:“我不相信。”“不相信啊,可以過來看看啦!”賀遠說笑著說,“我有妙手回春之力。”

星期六的下午,薑欣怡果然來了。她的到來,給這個小小的宿舍帶來了不小的震動。宿舍裏的男生都在猜,這女神是看上誰了呢。易淩楓最為激動,他還真以為是自己出神入化的舞姿征服了薑欣怡呢。心裏暗自喜悅了半天,原來人家是來看賀遠救下的那隻小白鴿。“還真的沒死呢!”薑欣怡上前摸了摸白鴿的頭,那白鴿被驚得咕連叫幾聲。“當初你怎麼沒選擇做醫生呢,我看你挺有天分啊。”薑欣怡望著賀遠咯的笑了幾下,躲在宿舍裏麵偷看的人說:“原來女神也會笑啊!”賀遠被薑欣怡笑得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後脖子說:“其實我的本意是要上醫學的,但是我媽認為,現在的醫患關係特別的緊張,生怕她的寶貝兒子日後有個閃失,因此我就改報金融了。”“哦,這樣子啊,看來,你媽媽扼殺了一位未來的醫學天才啊!”欣怡望著賀遠的那冏冏的表情,又咯的笑起來了。

跟賀遠在一起,薑欣怡就莫名的開心與激動,心裏有說不完的話。這是她與其他男生相處時從沒有過的現象。她想拿起鴿子,好好的看看胗子那裏的傷口,恢複得怎麼樣了。誰知她剛一伸手,那鴿子就被驚飛了。“這可怎麼辦呀?飛去出了,還會不會死啊?”薑欣怡失色大叫。“已經第九天了,縫線也已經拆了,都開始進食了,應該沒事了,你看它飛得多有力。”賀遠看著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的白鴿對欣怡說。薑欣怡忽然表情很莊重的說:“謝謝你,賀遠。”“你是白鴿家的親戚啊?”賀遠調皮的衝她笑了笑。“不隻是為這隻白鴿,才來謝謝你的。”薑欣怡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個木製的錦盒,“作為錢包那件事的感謝,我本來應該早一點送禮物給你的,可能是自尊心在做崇吧,一直拖到今天。”“那點小事啊,根本不值一提。”賀遠邊說邊推辭。“如果你的真拿我當朋友,你就應該收下它。”看著薑欣怡是如此的堅決,再推辭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送走薑欣怡之後,回到宿舍的賀遠,立刻被室友們包圍上來。這個羨慕的說:“哥們,你真行啊,沒見行動呢,就有結果了。”那個打趣的說:“師父啊,你就可憐,可憐徒兒吧,把你那泡妞秘籍私授給我吧。”賀遠隻是笑笑不說話。這時忽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說:“還沒有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瞎高興個啥?”“娘娘腔”一聽,原來是易淩楓這小子在吃醋呢,幹脆給他再來點濃烈的醬油吧。“我說呢,你這人長得也這麼的風度翩翩,身邊咋就沒個女朋友呢,原來你都拿人家女生當獵物啊!”“娘娘腔”一手叉著腰,一手伸出了二拇指,指向了易淩楓。“你,你……”易淩楓憤怒的看了“娘娘腔”一眼,氣呼的離開宿舍了。

晚上,在宿舍的床頭,賀遠打開了錦盒。一看,咦,這不是我媽送出去的翡翠玉觀音嘛!為了進一步確認,賀遠看了看觀音像的底兒坐。下麵赫然的用篆體刻著“賀造”兩個字。父親把自己家的所有作品都雕刻上了這兩個字,一個是為了打開知名度,另一個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知識產權。因為父親的很多作品,不僅具有觀賞性,而且還兼具超強的使用性。很多玉器產品的設計很機巧,很費心思。賀曉陽覺得有必要審請知識產權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