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同王洪盈回到家裏以後,一進屋,王洪盈便親熱的拉著香芸的手,做起了詳細的行程報告。當王洪盈說到,賀遠給她買條絲巾的時候,香芸欣慰的看了看兒子,笑著說:“遠兒,今兒可長大了,都知道送女孩子禮物了。”“芸姑啊,我用我的獎學金,也給你買了一件禮物。”王洪盈說完,就從包裏掏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你還是個學生呢,還讓你破費錢。”香芸說這話的同時,又拿眼睛翻了賀遠幾下,“洪盈買這東西時,遠兒,你咋也不知道勸住她。”賀遠一臉無辜,心裏想,自己咋都不知道,她在什麼時候就給母親買了禮物呢?
香芸輕輕的打開包裝盒一看,裏麵是個做工比較精巧,細致的雙心形金戒指。“這得花多少錢啊?”“不多,不多,才一兩千塊錢。”賀遠聽了王洪盈的話,回想了一下當時她在絲綢店裏刷卡時的情形,記起了當時她卡上顯示的負數金額後,賀遠忍不住啞然失笑。唉,如果讓這樣的人去做人民老師的話,以後教出來的學生將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賀遠並沒有把王洪盈虛報戒指價格的事情告訴母親,所以香芸還一直覺得王洪盈這姑娘挺不錯的。兒子剛給人家買了條絲巾,人家就忙回給自己一個金戒指。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女孩子不是一個愛占小便宜的人,知道禮尚往來。香芸心裏想,這麼好的女孩子,一定不能給錯過了,一定要讓他倆多接觸,接觸。接觸的多了,好事自然就成了。於是,香芸就要再三請求王洪盈在自己家裏多呆上幾天。
那天香芸在臥室裏裝被套,喊王洪盈進去幫忙。王洪盈一進臥室,就注意到香芸桌子上那尊翡翠玉觀音,當下心裏便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又不能直接問人家要。於是就拿在手裏看來看去的,一會說這觀音像的雕工好,一會兒又說上光上的好。香芸隻是笑笑,沒說話。她心裏在想,這女孩子眼界還挺寬的,還懂得一點兒玉器方麵的知識呢。王洪盈看看香芸沒反應,覺得自己剛才說那話說得可能太隱秘了。於是又同香芸講,她媽是個虔誠信佛人,特別,特別的喜歡觀音像,總是念叨著啥時候也能請一尊呢。香芸聽了她這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臨走的時候,香芸也是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把這個放在自己床頭已經十多年的兩寸多高的翡翠觀音像送給了王洪盈。
王洪盈走了以後,香芸就問賀遠,對人家姑娘到底有沒有一點兒意思,賀遠笑著對母親說:“這女孩子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香芸再三追問,賀遠才把自己看到的,了解到的王洪盈從頭到尾的給母親講了一遍。香芸沉默了半天,才悠悠的說:“勢利,虛榮,愛說謊的人,確實不是我們家人喜歡的類型。不過她呢,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過的苦日子,這苦日子過的多了,就會窮怕了。”“那你,就不心疼你那尊玉觀音了?”賀遠笑著跟母親說。“那東西呀對咱家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對她來說可能還多少有些用處。再說了,咱家呢就是做這個的,哪天若想要了,讓你爸再給我做一個就是了。”香芸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遠兒啊,你要記住,做人厚道終要比刻薄了強得多。”“那你還要不要我跟她繼續處下去呀?”賀遠故意拉長了聲音,逗逗母親。“我看,我還是重新再給你找一個好的吧。”香芸笑著回臥室去了。
回到北師大的王洪盈天天盼著賀遠能夠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或者是發個信息什麼的。結果等來等去,一個星期過去了,那邊一點音訊都沒有。正想著呢,突然來了一條信息,王洪盈心下一喜,應該是賀遠發過來的吧!結果一看,有點兒失望,原來是薑欣怡發過來的,說是她的母親邀請她這個星期天去她們家裏做客。
這樣被動的等待下去,還真不是個辦法,我得出動出擊才行。於是王洪盈就發了一條信息給賀遠:賀遠,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兩個可以試著交往一段時間。賀遠收到信息後,立即回複: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普通的朋友更容易相處些。王洪盈看完信息後,砰的一聲,把手機狠狠的摔到床上。十分惱怒的想,你不就是長得帥嗎,你不就是家裏有幾個臭錢嗎,至於這麼拽嗎?至於這麼牛嗎?等著瞧吧,賀遠,我一定要找一個比你強上一千倍的,一萬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