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廷安頭一次痛恨自己沒用。
他明明如此恨她,卻因為她的丁點主動,而丟盔棄甲!
“真是個蕩婦!”
話是如此。但他卻用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孟紓被折騰到嗓子沙啞。沒了力氣,手也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許廷安原本還想再狠狠要她幾次,誰讓她自己貼上來的。可視線掠過她的肚子,卻又停了下來。
他抽開身。站了起來。很快整理好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半昏迷的孟紓:“整天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沒想到骨子裏這麼騷。果真是下賤!”
他用盡所有最惡毒的言語罵她,可孟紓卻無力到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更何談爭辯。
讓他怨她恨她也好,這樣她離開了。他念著的就隻有她的壞,就不會再想著她了。
“孟紓。你別給我裝死!我警告你,你死了不要緊。這肚子裏的。可是我許家的骨肉。要是有丁點閃失,我讓你生不如死!”
他眼裏飛速閃過一抹冷意。進而又勾起一抹令人害怕的笑容:“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孩子生下來了。我也不會殺了你的。”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皮膚,宛如一根根針,刺的孟紓陣陣戰栗:“畢竟我還沒玩夠呢。”
孟紓身子發著抖,把頭埋在被子裏沒有出聲。
許廷安收回視線,拂袖離開。
許久,孟紓才抬起頭,看向門關上的方向。
那人已經走了,但床上仍有餘溫。
她躺在床上好一會,才恢複了一點力氣,撐著身子艱難的坐起來,從地上撈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天色都已經漸亮了,沒想到竟被許廷安折騰了整整*。
外麵傳來一聲動靜。
孟紓啞著嗓子開口:“進來吧。”
門被推開,春梅那張陰沉的臉出現在眼前:“孟紓,你竟然敢……”
“快走吧,再不走,天就亮了。”
孟紓打斷她的話。
春梅陰著一張臉,硬是把後麵的話給吞了回去。
孟紓起身,腳碰到地時晃了幾下才站穩,一瘸一拐的走到春梅麵前:“走吧。”
“你不帶東西?”春梅掃了她一眼,手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孟紓走到櫃子前打開,取出幾件衣服,還有衣服底下壓著的一個小木盒,不過巴掌大小,全部抱在懷裏。
“就這些了。”
她是家生的丫鬟,從小就住在這兒,娘死後吃住都是靠著許家,沒什麼自己的東西。
春梅冷哼一聲,隻當她那小木盒裏是自己攢的銀子,眸中閃過一道光。
雖然天還未亮,但春梅怕被下人發現,便帶著孟紓從後門出去。
春梅走的很快,孟紓身體酸疼的厲害,咬牙跟著她已經是極限了,根本沒工夫看周圍環境,被春梅帶的左拐右拐的,好一會才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屋前。
“進去吧。”
春梅讓開道,孟紓上前推開門,被迎麵而來的灰塵嗆了一下,“咳咳”的咳嗽起來。
她捂著鼻子走進去,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極小的屋子,隻有一間房和一個院子,但是很安靜,一踏進來連外麵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在院子裏還有一個水缸,裏麵的水已經髒的看不見底了,上麵漂浮著一層浮萍,看來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以後你就住這裏。”春梅簡單道,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卷著的紙,遞給孟紓,“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