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得含含糊糊,說是具體真不清楚,隻是從薛瞳那兒知道一點兒,好像是因為一女的,可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了,耗子身邊兒一個固定的都沒見著。所以大家都覺得是我一時傷了氣,應該沒什麼大不了,跟耗子還有挽回的餘地。
聽著展翔特有技巧地解釋,我笑了,挺淒涼的,說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讓我給堵床上了,羅昊和一女的讓我給堵床上了。展翔忽然間不說話了,就像一滴答滴答的鬧鍾,時時刻刻煩著你。突然不走了,挺難適應的。
捶他一拳,他胸口熱熱的,才發覺我的手冰涼冰涼,跟屍體一樣。沉默了一會我才開口,我想一定是感冒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鼻音呢。我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暑假,我把腳扭了在家養著,你小子厚顏無恥地躲上海過暑假去了,然後還厚顏無恥地給我打電話,說要把我也接過去。”
“我和羅昊就是在那時候出了問題,具體說是羅昊背叛了紅旗背叛了黨,憋不住找了個新的,那女的是我們學校英語係的係花於倩。”
他說:“不可能吧,剛開學的時候她倒追過耗子,耗子拒絕過她。”
我說:“要不是親眼看見打死我也不信,新學期開學之後,我聽著點兒風言風語,是說那女的到處放話跟羅昊如何如何。可畢竟這麼多年,這類事兒多了去了,百分之百都是嫉妒我和羅昊固若金湯的革命感情,我也沒上心。說白點就是傻裏吧唧的一準兒相信羅昊,覺得就算這世界上所有的男的都偷吃,他也不可能。
可後來,真就讓我堵上了。那天,薛瞳送我去羅昊北四環的宅子拿東西,她在樓下等。我一個人上了電梯,拿著鑰匙準備開門,聽見裏麵有響動,怕是羅昊他爸媽,就先敲了敲門。過了半天,一女的才開,衣冠不整的,口紅掉了一塊,背後的頭發還在內衣裏,看見我之後趾高氣揚的。
其實一開門我就傻了,因為那女的就是於倩。有那麼幾秒鍾,我特想衝下樓找薛瞳,就覺得特別害怕特別慌,可終究還是忍住了。我說我是不是進錯門了,她輕蔑地白了我一眼,然後拿下巴指了指屋裏。當時我什麼感覺都沒了,連手指頭都麻了,就跟一用線支配的木偶似的往臥室走。
後來我看見羅昊,他閉著眼仰躺在那張兩米的大床上,微皺著眉,長長的睫毛蓋到眼底,劉海鋪在額邊鬢角,身上的黑色襯衫還有一個扣子,腰上的皮帶都開了,鎖骨上的口紅印,鮮紅的紮眼。當時,我就跟看一藝術品似的,腦子轉得飛快,一直在想,躺在床上的人可真好看,可這是誰啊?這是誰在羅昊他們家呢?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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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