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是蕭家獨女,誰娶了她,蕭氏未來的走向就很清晰。
雖然她是晚輩,一個生日宴而已並不是什麼大場合,但前來參加的賓客不乏大佬,非富即貴。
年老的長輩跟她聊天寒暄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把自己的兒子或者旁係晚輩介紹給她認識。
三十六歲的年紀,足夠成熟。
蕭筱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不好的情緒,待人處事都是恰到好處的禮貌。
她那樣的美貌,又懂得把握分寸,談吐大方,又是生日宴的主角,一身紅裙,無疑是全場的焦點。
沈鳶喜歡熱鬧是分時候的。
這種商業吹捧的場合,她一向不怎麼喜歡,安靜待著就好了。
顧時南隻是來送個禮而已,跟蕭家的長輩打過招呼之後就坐在沈鳶旁邊。
過來找他攀談的人不少,不乏提到沈鳶,他不遮不掩,以未婚妻的身份介紹沈鳶。
他靠坐在沙發,手裏拿著一杯酒,唇角唇角續著淡淡的弧度,矜貴氣質與生俱來,周圍的浮華仿佛被隔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一波人離開,沈鳶的臉都笑僵了。
“下次這種無聊的宴會你能不能別帶我來?”
顧時南挑眉反問,“不帶你帶誰?”
“自己來啊,我這麼漂亮當花瓶太可惜了,”沈鳶湊到男人耳邊,眉眼彎彎。
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問他,“那位魏小姐對你念念不忘,你這麼冷淡,是有意做給我看?還是僅僅表麵避嫌而已?”
她突然靠近,顧時南的手本能的落在她腰間,低眸看她。
燈光映在她眼裏,一眨一眨的,比夜空星辰還要讓人心馳神往。
顧時南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雙桃花眼也碎了幾分笑意,他攬在沈鳶腰間的手改為搭在她肩上,修長手指把玩著她耳環的吊墜。
自然而然的親密。
“吃醋?”
“陳年老醋我是不吃的,”沈鳶淺淺笑著,話峰一轉,“但是,你們倆當著我的麵眉來眼去,我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太舒服。”
顧時南無奈嗤笑。
他看著沈鳶的目光溫和寵溺,嗓音壓得緩緩慢慢,“說我對她冷淡的是你,說我跟她眉來眼去的也是你,就算你覺得無聊想找我麻煩也不能前後矛盾不是?”
沈鳶笑不下去了。
“哼!”沈鳶故意端著架子板著臉,推開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不跟你玩了,沒意思。”
她站起的太突然,手肘撞到了顧時南的酒杯,酒灑了他一身,暗紅色的液體在白色襯衣上很明顯。
沈鳶連忙拿紙巾幫顧時南擦,道歉的小奶音顯得無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事,”顧時南摸了摸女人的臉蛋,“有沒有灑到你身上?”
“……沒有。”
“我車裏還有一件幹淨的,讓李哲拿進來。”
顧時南有在車裏放備用衣服的習慣。
“哦哦,”沈鳶拿出手機給李哲打電話。
三五分鍾的時間,李哲就拿著幹淨的衣服進來了。
顧時南有輕微潔癖,灑了酒的襯衣穿著黏膩不舒服。
“我去找個房間換衣服,你別亂跑。”
沈鳶乖乖的點頭,“知道了。”
生日宴在酒店宴會廳舉辦,樓上房間很多。
顧時南乘電梯上樓,沈鳶從另一邊走,穿過走廊去洗手間。
毫無意外,魏安然已經在裏麵等著。
她是氣質溫婉的類型,安安靜靜的站著很純良,算不上一眼驚豔。
而沈鳶的五官立體飽滿,幾分混血,可清純,可性感。
她今天的裝扮很低調,禮服的顏色偏冷色,妝發簡單大方。
沈鳶看著她笑了笑,“你好啊,魏小姐。”
吳川前天就已經找過魏安然。
魏安然目光複雜,“時南應該是很喜歡你的,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沈鳶走到洗手台前洗手,漂亮到眉眼笑意褪去,顯得寡淡。
“原因很多,跟你解釋不清。”
“可你們都已經訂婚了,你要用那種見不得光的手段算計他,我……我無法理解。”
難道沈鳶願意那樣嗎?
逼不得已,沒有辦法。
她最厭惡那些,可現在……她變成了自己厭惡的人。
“我和顧時南沒有訂婚,現在隻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會分手。”
洗手間空蕩,水流聲顯得格外明顯。
魏安然問,“……為什麼找我?”
沈鳶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隻是因為你剛好在這個時機出現,愛顧時南但沒有太多的企圖心,家世幹淨,大學學的是表演,雖然沒有進娛樂圈,但專業技能應該還是不錯的。”
顧時南的前女友怎麼都不會差,不會有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