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在客廳等了兩個多小時,保鏢才把避孕藥送進來。
藥盒包裝很完整,包裹藥丸的塑料殼也確實印著這種藥的牌子,沈鳶這才扣了兩顆就著溫水咽了下去。
保鏢恭恭敬敬的站在沈鳶麵前,看著沈鳶吃了藥才隱隱放鬆神經。
沈鳶淡淡瞧著他,問,“他讓你們看著我不讓我出門?”
“不是的,顧總隻是讓我們保護沈小姐的安全,您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什麼保護,變相監視而已。
“出去吧。”
保鏢禮貌頷首,走出別墅大門,沈鳶起身去客廳吃飯。
沈鳶胃口很差,連半碗飯都沒能吃完。
傭人看著擔心,但又不敢說什麼。
沈鳶喝完水就上樓睡覺,渾渾噩噩一直到傍晚。
顧時南回來的時候,她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好再顧時南顧時南反應快,三兩步跨過去,在沈鳶身子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沈鳶忽然驚醒,一身冷汗,混沌的目光茫然空洞。
顧時南把人攬進懷裏,微涼的手指溫柔撥開粘在她臉上的長發,親吻她額頭。
嗓音也壓得低,“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有開燈,臥室裏隻有微弱的光亮。
沈鳶靠在男人肩頭,視線混沌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路燈在她眼裏成了範圍很大的光斑,好半晌才漸漸有了焦點。
噩夢?
其實也算不上是噩夢。
夢裏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沒有一個人,她被困在迷霧沼澤,逃不開也走不出,越掙紮陷得越深。
沈鳶推開顧時南,重新躺回到床上,拉起被褥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顧時南落在空氣裏的手僵了一瞬,眸色微弱暗啞,清雋麵龐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他打開壁燈,動作溫柔的把蓋在沈鳶腦袋上的薄被拉下來,嗓音溫和依舊,“你的衣服汗濕了,就這麼睡會著涼,洗個澡,換一件幹淨的。”
沈鳶大概時覺得煩了,坐起來就準備下床,卻被顧時南長臂一撈困在懷裏。
顧時南單手摟著女人的腰,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後背,笑的溫和,“不理我,也不想跟我說話?”
沈鳶神色淡淡,甚至連看都不看顧時南一眼,手腳並用的推著他。
她要走,顧時南不讓,拉扯間,睡衣扣子散了幾顆。
肌膚上殘留著的痕跡很淡,但因為皮膚白就顯得很明顯,青紫的吻痕從肩頭蔓延到胸口,慘不忍睹。
顧時南黑眸晦澀,左手拉起女人睡衣領口。
“乖,別鬧,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放熱水。”
沈鳶重重的踹了顧時南一腳,顧時南吃痛鬆了力,沈鳶從另一側下床,進了浴室,在裏麵把玻璃門反鎖。
像是連一秒鍾都不想跟顧時南待在一起。
花灑剛噴出來的水是冷的,涼得沈鳶瑟縮了一下,還沒等熱水出來,顧時南就拿鑰匙在外麵開了門。
沈鳶扯了條毛巾擋在胸口,冷冷看著顧時南。
“出去。”
顧時南關上玻璃門,麵不改色,“我也要洗澡。”
他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沈鳶閉了閉眼,指著門,“出去。”
雖然是重複的兩個字,但她至少開口說話了。
水聲淅淅瀝瀝,顧時南調試好合適的的水溫,然後把沈鳶拉到花灑下。
“先洗,你最近免疫力很差,容易感冒。”
沈鳶的頭發已經濕了,這樣出去肯定會生病,她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矯情到拿自己的健康做賭注。
她站在花灑下,背對著,顧時南在另一邊給浴缸放水。
沈鳶隨便衝了衝,包上浴巾就準備出去,顧時南抓住她的手腕。
“泡個澡更好,能驅寒。”
“我不想。”
沈鳶拒絕的太幹脆,而且絲毫不配合,顧時南直接把她抱起,扯了她身上到浴巾,把她放進浴缸。
濺了他一身到的水。
有幾滴水珠正順著他的眉目五官往下滑,最後彙集在下顎。
“很生氣嗎?”沈鳶靠著浴缸,輕輕笑開。
她渾身不著寸縷,花瓣飄在水麵上擋住了水下的分光,但露在水麵的皮膚吻痕瀲灩,小臉被熱氣熏出了緋色,眉眼彎彎的模樣竟有幾分煙視媚行的味道。
說出口的話卻是帶著明顯的譏諷。
“顧總又要對我用強?”
浴室裏熱氣氤氳,顧時南凝視著女人笑意輕淺的小臉,黑眸深處朦朧之中的複雜越漸隱蔽。
“不會。”
“以後都不會。”
沈鳶輕笑了一聲,閉上眼睛靠著浴缸沒再看顧時南。
顧時南就坐在旁邊,時不時摸一下水試水溫。
二十分鍾後把沈鳶抱出來,幫她擦幹,包裹著浴巾回到臥室的床上。
拿衣服,穿衣服,吹頭發……
這些都是顧時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