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暗搓搓的湊到顧時南麵前,壓低聲音問,“人家又給你擦頭發又給你倒茶,你這連個笑臉都不給,到底怎麼回事?”
顧時南麵不改色,“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自摸,清一色。
繼續坐莊。
付敘踢了秦淮一腳,“行了,你當老顧跟你一樣,什麼事都在外麵說,男女感情矛盾隻能自己解決,你個外人瞎摻合什麼。”
……
沈鳶連輸了四局,段位掉的不能看,她沒心情繼續打了。
還沒退出遊戲界麵,沈瑾之的電話就打進來,沈鳶愣了幾秒鍾,拿著手機走出包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
“吃晚飯了麼?”
沈瑾之的聲音很好聽,溫潤自然。
“下午紀以城找我,我跟他吃過,現在還不餓。”
沈鳶在走廊盡頭,窗外夜色漫漫,雨聲淅淅瀝瀝。
遠在南城的沈瑾之,也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繁華夜景,俊郎成熟的麵龐更多的是溫和。
“天氣冷,下雨天多穿件衣服,注意身體不要生病。”
沈鳶低聲應著,“嗯。”
沉默了一會兒,沈瑾之說,“我下周來江城。”
“……你不是剛回去嗎?”
“上次是去看你,下周是去工作。”
“……哦,”沈鳶轉移話題,“爺爺最近好嗎?”
這半年,沈久閻沒有見過沈瑾之,即使沈瑾之已經到門口了,也沒有讓他進門。
“還好。”
然後,又是一段沉默。
沈鳶不知道要說什麼。
有人從後麵過來叫她,“沈小姐,顧總找你。”
沈鳶應了一聲。
在她開口之前,沈瑾之先說,“沒事了,你去吧。”
沈鳶掛了電話,跟著出來叫她的女生一前一後回到包廂。
“結束了嗎?”
“再打一圈,”顧時南握住沈鳶的手,把她拉到身側,“你坐這邊。”
沈鳶不露痕跡的推開他,“你玩兒吧,我先走了。”
她拿了包就走。
秦淮準備打出去的牌都收回來,下意識的看向顧時南。
剛剛才有所緩和的臉色徹底黑暗,周身的戾氣冷冽逼人,饒是多年的兄弟也都有些心慌。
“這回是不是真生氣了?”
———
就隻開了一輛車,沈鳶沒讓李哲送,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飯點,堵車嚴重,走走停停,到清水別墅已經是將近九點。
顧時南沒有回來。
沈鳶不吃晚飯,傭人已經做好了,就先放著,如果顧時南要吃再熱一熱就行。
她讓傭人先回去,然後上樓到臥室收拾行李。
那塊舊手表一直在抽屜裏放著,她裝進了行李箱,在一樓客廳等到淩晨顧時南才回來。
他一身濃烈的煙酒味,平日裏溫和的眉目此時顯得淡薄疏離。
沈鳶過去扶他,“你吃東西嗎?”
“不吃,”顧時南撥開女人的手,邁步走上樓梯。
沈鳶被退的往後踉蹌了兩步,她跟著上二樓,顧時南一進臥室就開始脫衣服,甚至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顧時南,我有話要跟你說。”
“沒空聽。”
顧時南拿了睡衣準備進浴室,轉身的時候,看到了衣櫃旁邊的行李箱,淡冷的目光便停在那裏。
“什麼意思?”
沈鳶直接說,“我們之間相處著太累了,我想回家住一段時間,已經定了明天下午的飛機,你明天早上要上班,起的比我早,我也等不到你晚上回來,所以現在跟你說一聲。”
顧時南丟了手裏的衣服,按了按太陽穴,嗓音裏多了幾分暗啞的成分。
“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回家住,明天下午的飛……”
‘機’字還沒出口就變了調。
沈鳶被推倒在床上,大腦的眩暈感還沒有散去,男人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掠奪性極強的吻,壓得她喘不過氣。
“顧時南!”沈鳶用力推著男人的身體,劇烈掙紮想要逃離,“你敢強迫我我就報警!”
“男人經不起激,你不知道麼?”顧時南漫不經心的低笑。
他一隻手絞握著沈鳶推在他胸膛壓進被褥,另一隻手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從沈鳶睡裙的下擺摸了進去,直接下在刀口。
“你越是反感我,我就越想弄壞你。”
沈鳶被氣的眼尾發紅,男女懸殊,她根本動不了。
“顧時南你是不是變態?”
沈鳶渾身都僵住,臉色慘白。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就算分手了各過各的你也不能這麼對我,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男女朋友,對我用強,你的修養是都喂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