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是有人跟山裏村子裏的人有親戚關係的,再說我們送來了這些物資也夠支撐一下,還有就是村長打通了電話,正經的救援隊伍馬上就會進來。
所以,最後村裏是有大約十人一起,扛著淨水機和一些藥品什麼的,於次日,跟著我們上了山。
那,可不是我們先頭走的那種山路,先頭走的那路,至少它還是平的,不用爬太高的高度
隨後的那些天,我都處於一種靠著本能的狀態。
靠著猴子的牽引,身體本能的走動,爬山,下山
在金先生的指令下,本能的包紮,拿藥,喂藥
我已經記不太清楚那些天具體發生的事。
或者說是,在我們爬了四個多小時,走到了那本應該是一個景點的地方之後。
在那個完全倒塌的景區小樓裏,那些本是供遊人照相的地方,我們看到了幾十具屍體。
雖然已經開始腐爛,但是還可以看出都是一些老年人,穿著婚紗的老年人的屍體。
那個塌下去的山坡下麵壓了很多人,但是我眼睛裏看到的是一片黃土,所以那些人也隻是一個數字。
可是,那一次,我卻是直麵了那麼多的
我忍不住的吐了。
不過,我也就是吐了那麼一次。
在看到金先生和猴子穿上了防護服,指揮著村人挖坑,再一個個,去將那些屍體搬運出來,埋入坑中之後。
我的腦袋自動關閉了那些不必要的情緒和感覺。
我利用那樓剩下的地方架起了找到的大鐵鍋,燒起了熱水,然後將防疫藥拿出來,按照金先生的指令灑下去。
在那裏處理了大半天,才算是將那一處簡單處理了。
金先生脫下了防護服,將衣服直接丟進了坑裏,便讓劉一冬記錄下地點,好讓專業人員再來處理一次。
上了山,我們的電話便都不通了,劉一冬也隻能先記錄下來。
後來,這樣的記錄點在劉一冬的地圖上多了好幾處。
那些天,我們晚上便睡在了帳篷裏,為了帶淨水機和工具什麼的,帶的帳篷並不多,再加上深山老林裏麵
我們也不管什麼男女了,我,猴子和金先生便擠在了一個帳篷裏。
當然,那個時候我們也完全沒有心思去避諱什麼,能睡覺的時候,那是倒地便能打鼾。
那些天,我們走遍了那幾個山頭,將帶的淨水機送到了裏麵的幾個小村裏,再在電話能通的時候,向外麵報告了裏麵這些村落的情況,當然,也有那幾處不處理會引發更大問題的地點。
劉一冬帶著我們走的路是一直往前,所以,當最後一個村落走完,我們是從山的另外一邊翻過去的。
再那邊一點,就是震中,映鎮。
我們下到國道上的時候,遇到了大隊的軍隊,還有救援隊,然後便是成片成片已經搭建好的帳篷營地。
當然,還有專業的防疫人員。
劉一冬帶著我們找到了一個負責人,介紹了我們一路來的情況後,再又問了當地的情況。
那個時候,在緊急施工下,一條道路總算是拉通了,不用再繞遠路,而且,大規模的救援隊伍和支援隊伍都過來了。
就連醫療隊,都是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