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急中生智帶了那個姓梁的女人來?然後故意激怒她,就是想著損壞了東西後如果要賠償的話,梁家肯定會大怒,然後”我聲音頓了頓後道:“那女的也就聽他的?”
“那一天,展覽會裏,不光是你們去了,還有一位梁先生也去了。”陸陵光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才帶了冷譏的接道:“不是他們梁家的,是大陸的一個梁姓富豪,
他的公司占據了大半的重型機械市場,而且還供不應求,提貨期都要十個月,據說,隻要有貨,轉手就能一台賺個幾萬,那個女人是聽付榮說,要是能打著梁議員和同姓的名號跟那位梁先生聯係上,
然後弄個幾十台的,再直接在大陸轉手,錢還不用進香江,也不會被直接扣除,所以才興致勃勃的,跟著付榮來了展覽會。”
我微怔了一下,想起了在貴賓廳雷教授說的梁先生。
“但是,那天那位梁先生並沒有去。”陸陵光道。
“沒去?不會吧?”我有些驚訝的道:“當時楊教授說他到了啊!”
我話音一落,便想起有些不對了。
記得當時黎先生完全是驚訝的,而後來,出那麼大的事,我們也沒有看到那位梁先生。
按說,如果那個時候梁先生到了,又是雷教授和黎先生接待的,怎麼著出事之後,我們回去貴賓廳的時候也應該碰上。
“梁先生並沒有去。”陸陵光手指在茶杯上轉悠了一圈後,道:“他在那天就因為急事離開了香江,要非要說去,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手下過去,像雷教授表示了下歉意。”
我的心一跳,不覺道:“難道,他們是算計好了的?或者是故意”
陸陵光搖搖頭道:“不,梁先生的確是約好的,不過,我聽到沈衝說,他們應該的確是算計了陸漓。”
陸陵光聲音頓了頓,想了一下道:“沈衝的意思是,那個製定這個計劃的人很厲害,他從小處入手,是能利用的都利用上了,他說,那些人本來並不知道陸漓要來,
而知道後,就立刻利用了陸漓,讓陸漓跟著雷教授一起去做的評估,陸漓屬於大陸的學者,這就等於增強了那什麼信”
“可信度。”我接了他的話道。
我明白沈衝的意思了。
古物鑒定本來就是很微妙的事,何況是這種國寶級別價值這麼高之物的鑒定。
原來陸漓沒有來,隻有雷教授一人,就算也能給那瓶子做估值,但是畢竟是自說自話,就如同今天在鑒定會上一樣。
但是有陸漓加入之後呢,就完全不一樣了,等於兩岸的專家都給了估值,這可信度就蹭蹭的上去了。
我的心頭一顫,接道:“是不是說,楊教授是故意帶著那兩人過來,然後故意喊我的。”
當時那個情況,雷教授都沒有直接介紹我們,楊教授卻那麼熱情的喊我們
而且,那個顧小姐還喊的那麼大聲!
陸陵光的臉色有些沉,他手指在茶杯上又轉悠了一圈,然後喝了口水,道:“是的,楊教授一到警局就全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