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陵光應該是剛走到門邊,手還抬起著,一副準備按門鈴的樣子。
看到門後麵的金先生揚了下眉後,便看到了我。
他那眉毛頓時一豎。
隻他還沒有說話呢,金先生已經笑道:“光少來了。”
然後他轉頭對我道:“我來看著大少,您跟光少去吃點東西吧,正好,可以帶點清粥和湯上來。”
我啊了一聲。
金先生又笑道:“我已經吃過了。”
我明白了,他剛才準備出去,隻怕是要去給我和陸漓買吃的。
我回頭看了下臥室。
“八點前回來就好。”金先生輕聲道。
我點點頭,將手中一直拿著的杯子放下,然後隻拿了我的小外套便往外頭走。
陸陵光退後了幾步,等我出來後,對金先生點點頭,便跟著我一起往電梯間走。
一路無話,我們直接下到了下麵的粵菜餐廳。
正是飯點的時候,就算是這貴的要死的餐廳也坐滿了人,服務員給我們兩人帶到了最裏麵的一個角落位置,很是歉意的說,隻有那個位置了。
那位置位於拐角,就小小的一張桌子,空間非常狹小,而且光線也不好。
陸陵光的眉頭皺了下,我卻是直接坐下了。
從舒適度來說,這個地方是非常不好的,但是從隱蔽性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陸陵光看著我看了一會,在我對麵坐下了,然後隨口點了幾個菜,都是上次吃過的那什麼魚什麼肉的。
我趕緊的讓服務員把菜式給換了,換了清淡的湯和素菜。
然後對陸陵光道:“你還帶著傷呢,聽醫生的話,別吃油膩的!”
陸陵光一直沉黑著的臉色一下就好了起來。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帶了一點小興奮的問道:“快說說,事情怎麼樣了?”
我這出來可不完全是為了解決肚子問題和給陸漓帶飯上去,我也是想知道結果的。
陸陵光哼了一聲,沒有馬上說話,先喊了服務員送茶水過來,再讓服務員上了幾個冷碟,然後才慢悠悠的道:“下午,付榮和那個姓梁的都招供了。”
我一愣。
陸陵光夾了片燒肉給我,道:“這幾天,警方一直在給他們施壓,但是呢,這裏是香江的地盤,沈衝他們還是有照看不到的時候,估計是梁家有人遞了信,付榮雖然是有些扛不住,
但是他崩潰之後說話都顛三倒四的,按照香江的法律,是無法作為正式證詞的,而那個姓梁的女的,是一口咬得死緊就說是認錯人了,所以,一直沒有拿到有用的證詞。”
“那麼”我咬住了那塊肉,問道。
“今天抓了現場,視頻馬上就送去該送去的人那裏,然後,付榮就招了。”陸陵光冷了神色的道:“倒是不亂說話,也不顛三倒四了,說的很清楚,說是事發的前幾天,
他的一個姓水的同事找到了他,說起了這個展覽會的事,又說展覽會上梁家的人已經投保,如果展覽會上的東西被損壞,梁家就要賠,那個展覽會上的東西都很貴,隨便一個就是上千萬的,要是損壞一個,梁家人就會心痛死。”
“所以他就動了心?”我有些不解的道。
陸陵光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他說,那個姓水的還說了,如果那女人被判定為精神病,那麼他就可以提出離婚,由法院直接判離,那個時候,他也可以擺脫那些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