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實的坐在了椅子上麵。
沒有多久,陸漓發出了穩定輕微的鼾聲。
聽著那聲音,我的心才好似慢慢的落了回去。
我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坐了一會後,又站起身來,將窗簾全部拉上。
屋子裏一下就黑了下來,隻有門縫裏透出了一些亮光。
陸漓動了一下,然後連鼾聲也淡了去。
我想了下,輕輕的走出了臥室,走到客廳裏。
我找到了桌上的茶葉,然後重新燒了一壺水,泡了一杯茶。
我端著那杯茶又輕輕的走進了臥室。
我關上了兩扇門,在一片黑暗中,坐在了椅子上。
這一坐,就是坐到了晚上七點。
其實坐到後麵,我也打起了瞌睡,隻是迷糊了那麼一會後,就會突然驚醒,然後去聽陸漓的聲音。
聽著他淺淺而穩定的呼吸聲,才又坐回去。
七點的時候,我再一次的驚醒,看了下陸漓後,又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顯示器。
看著上麵的時間,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悄悄起身,走到了客廳。
我添了一點熱水,然後拿了一片客房送的餅幹叼在嘴裏,正準備再回去臥室,大門那裏發出了輕微的開門聲。
我站住了腳,扭頭看去。
金先生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來,看到我後,對我笑了下,然後看向了臥室。
我對他做了個在好好睡覺的唇形。
金先生輕鬆了口氣般,然後作勢要退出去。
我趕緊的上前幾步,低聲道:“他陸漓他您還是看看吧。”
他的臉色那麼不好
那麼
就好像是死人的臉一樣
金先生眼簾低垂了下,隨後輕聲道:“他睡的好嗎?有沒有驚醒過?或者是突然身體顫抖?痙攣?”
我搖搖頭,也低聲道:“沒有,倒是睡的很安穩,呼吸也很平穩。”
金先生再又輕籲了口氣道:“那就好,再讓他好生睡下,他可能晚上**點會醒來,到時候吃點粥,讓他繼續睡就好。”
我嗯了一聲後看著他。
金先生躊躇片刻後道:“他的身體不好,受不得累,但是更不能緊張和費神,這幾天,事情接二連三的,他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昨天又一晚上沒睡,上午也不過睡了兩小時而已,幸好是中午和你吃飯算是緩了下神經,要不”
金先生聲音頓了頓,才接道:“不過,現在事情也差不多了,讓他什麼都不要想的,把氣和神補回來”
金先生聲音再又頓了下後,道:“顧小姐,我想請你勸一下他,等明天的拍賣會過去後,就馬上啟程往療養地去,他必須馬上進入靜心療養,就是,就是不能再費心神,不能再緊張,不能再去”
“我知道了。”我輕聲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
雖然看上去沒有那天晚上驚險,其實用的心力要多的多,因為,他要算計每一個人的反應,他做的每一步都要預算到位。
否則,楊教授不上當,那麼就算沈衝他們找到真品了,他們照樣可以不認,可以脫罪。
陸漓他,這次和莫老他們鑒定沒有帶上我,就是因為不想讓我知道真相,而帶上心理負擔。
他,自己一個人扛了。
金先生嗯了一聲,轉身打開門準備出去。
門一開,外麵就露出了張人臉。
是陸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