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那大衣穿上之後,也趕緊的鑽進了車子後座。
金先生在外麵發出了一聲笑,然後坐上了駕駛座。
車子開出酒店前麵的引道之時,我才發覺,今天不光是金先生這輛,居然是三輛車的車隊。
另外那兩位黑衣人先生各自開了一輛越野車在後麵。
當時我很是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什麼,不過,倒得中午,我明白了。
因為,我們換了車。
我們換到了金先生說叫途銳的越野車上。
那輛車雖然舒適性沒有那輛豪車舒服,但是底盤高,看出去的視野便開闊得多。
然後,沒有多久,車子進入了塞罕壩森林公園的範圍。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塞外風光。
那也是我第一次,趴著窗戶,眼睛都不敢眨,呼吸都不敢用力的,像個小孩一樣的,就那麼呆愣的看著外麵。
正是秋濃時節,風輕雲淡,汽車穿行在金色的落葉鬆林和棕色的草甸交錯而成的木蘭圍場裏麵,滿目,都是那種璀璨到奪目的色彩,遠處有湖,湛藍的湖水倒影著白雲,倒映出了那五彩斑斕。
蒼涼天宇,天地都安靜下來。
似乎,隻有落葉和汽車輪胎滑動過的聲音。
我出生在山區裏麵的小村子,後來去的湘城,鵬城,再後來到的申城,都是南方。
就連我自己,還有和猴子去遊玩的,也是南方。
當然,西安那是北方。
但是我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
和陝西那種地方比,這裏更讓人有一種,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似,心胸都一下開闊起來,眼睛裏,腦海裏都是明亮爽朗的色彩。
隻想著,放聲高歌,或者是脫去所有的束縛
好像知道我的心情,我聽到陸漓帶了笑的道:“開快點。”
金先生應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越野車發出了一陣轟鳴聲,速度飛快的在草原上疾馳起來。
陸漓側身,從我身邊伸過一隻手,將我這邊的窗戶搖了下來。
隨著轟鳴聲進來的,是帶了冷冽寒氣,卻又清新無比的風。
吹在我的臉上,眉間,帶來了一種極度清涼之意。
連我那短短的發根,都似乎受到某種刺激,嗖的一下,根根豎立起來。
我忍不住的,將身體探出了車窗,對著外麵大喊了起來。
我就是那麼啊啊啊的叫著,沒有語言,隻是發出了一個個的單個的聲音。
我盡我的力氣,從胸腔裏麵發出了叫聲。
合著那汽車的轟鳴聲,在那白樺林裏,在那廣袤不知深處的草原上,在那清澈看不到岸邊的湖泊上
驚飛了鳥,嚇跑了馬,估計連魚都沉了下去的。
叫著。
隨著那叫聲,隨著我胸口一陣陣的顫動,將那些鬱氣噴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被凍的。
我的眼角飄出了兩行淚滴,剛出眼角,就被勁風吹走,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隨著最後一滴淚滴也被吹得無影無蹤,我在心裏輕聲道:猴子哥,願你的世界,也如同這眼前一般,自由自在,心無束縛,五彩斑斕,光耀無比。
願你,過得幸福,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