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去管陸陵光臉上那一瞬間變動的神色。

拿著包穿了鞋,然後對陸陵光說了聲別送,我自己出去。

陸陵光站住沒有動。

我一直走出了茶屋,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陸陵光站在了茶屋的盡頭,那間包廂的門口對我揮揮手。

我便也揮揮手,然後轉頭,這次是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走上了大街,走進了陳家小區的大門。

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自然知道,如果陸陵光出手,對付陳涵簡直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但是,這是我的戰場,我的戰爭,我的自尊!

我可以讓陸陵光幫忙來獲取一些信息,但是,這次戰鬥必須得靠我自己。

出了電梯,我的心情已經完全平複。

打開門回到家,我卻是小吃驚了一下。

家裏居然沒有人。

陳母不在,陳露居然也不在。

我快步走進了那間小臥室,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抽屜裏麵,玉鐲還在,但是金三樣少了條項鏈和耳環。

不過,旁邊放了張紙條,是陳露寫的:我晚上有聚會,借用下項鏈和耳環配衣服,回來就還你。

看著那紙條,我愣了愣。

我可的確沒有想到,陳露居然會留紙條。

我在床頭坐了下,然後起身去做晚飯。

既然陳露和陳涵都不回來吃,那麼晚飯也很簡單。

我做好之後就自己吃了,然後回到屋子裏,將我的行李箱拖了出來。

陳涵也說了,是要一直盯到7號出貨。

陳經理不過是說多盯幾天,他就能直接說是到7號。

整好一個國慶假期。

不過這樣也好,他和鄧小姐去瀟灑,我也可以出去玩玩。

許律師既然隻回一個知道了,就肯定有後手。

我隻要等到假期回來,許律師手上拿到東西,再設一個套給他鑽就是。

我將衣服清理好,拿起了那個玉鐲放進了背包裏,留了那個對金手鐲還有陳露的紙條在床頭櫃裏。

然後,我也留了一張紙條給陳母,說陳涵讓我替公司的人出差。

就推著我的行李箱離開了陳家。

我先回到了公寓,換個我那個旅行用的大背包,然後到停車場開出了我那有段時間沒有開過的車,趁著夜色,離開了申城。

出了申城,我給郭德興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明天到湖州他們家的工廠,問他要地址。

郭德興說他還在杭州,不過既然我過去,他會馬上趕回去,連我說不需要他趕到的客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他發了個地址的短信過來。

我看了看那地址,決定還是不和郭德興講客氣了。

這種解約的事並不是什麼好事,有郭德興在,我跟郭總也好開口一些。

到了湖州後,我找了家賓館住下,然後買了地圖查看郭德興給的那個地址在哪個位置。

從地圖上看,那個廠的位置不算偏僻,周圍還是有很多街道和一些地圖上都能標識出來的建築。

我想著郭德興說的,他一再的勸說他父親將廠子的地拿來蓋房地產,但是郭總就是不同意。

我又想到說起房地產的時候,陸陵光那帶了些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