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天我隻要有空,都會到店這裏溜達一下,隻是不敢靠近,而是在離得幾十米外偷偷的瞅上一眼,就趕快離開。
店的大門一直關閉著,除了門口一直留守的兩個警衛,我就沒有看到過別人。
以前我是不敢靠近的,不過今天有許律師在,我就大著膽子,讓許律師去跟警察說說,讓我進去拿點東西。
開始提這個要求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許律師辦不到,也許是我那話裏透出了不相信,讓許律師當時瞪著我連著冷哼了三聲。
車子停到了門口後,許律師帶著我下了車,隻跟那警察說了兩句話,警察便揮手讓我進去。
我沒有走大門,而是走了慣常走的消防樓梯,直接上了三樓。
我先去了我和劉婆婆的房間。
房間裏麵,那個擺放著劉婆婆的寶貝藥材的架子已經不見了,我的紙筆卻還在。
我看著劉婆婆的床足足有一分鍾,才自嘲的笑了笑,去拿我的紙筆。
將我剩下的東西都清理好後,我下到了三樓。
大頭說辦公室裏有錢,但是我以前並沒有見到大頭有什麼固定辦公的辦公室,隻要店子開業,他和猴子兩人就會在各個房間裏走動。
我甚至連他們晚上睡那都不是很清楚。
我站在走廊上左右看看。
我想起來那一次在中午,看到他們一群人在的那個大房間,應該就是陸老板來的時候啟用的那個大包廂。
而且,那一天,猴子躺在那沙發上的感覺也非常自然和熟稔。
我轉身往那個大包廂走去。
大包廂的門半開著,裏麵的沙發都挪動了位置,一看就是被人搜過的樣子。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找。
我想著許律師說的,在那些地方,牙刷和毛巾都能成為凶器,我想著大頭和猴子起身之時腳步的踉蹌,我想著,猴子那故意豎起了衣領也沒有遮擋住的,後麵脖子上的一道傷痕。
我邁步進了包廂門。
包廂裏麵的陳設很簡單,靠著牆放著的一張小書桌,三個抽屜都半拉了出來,裏麵的美容床也被挪了地方。
我站在屋子中間仔細的想了想。
我想起了當初大頭拿錢給我的地方。
我在那個單人沙發上坐下,彎腰,用手沿著沙發墊子摸了過去。
摸到沙發最裏麵的地方之時,我在墊子下麵摸到了一個隱藏得極好的拉鏈。
我將墊子翻了過來,撥開了拉鏈上麵的布簾,然後拉開了拉鏈。
在一堆海綿的中間,擺放著整整齊齊的五疊百元鈔票。
而在鈔票的中間,則是五根沉甸甸的金條。
我壓製住狂亂的心跳,將錢和金條都拿了出來,塞進了我的被褥中間,然後將沙發原樣放好,出了包廂門。
我下了樓,找到了還在前麵跟警察說話的許律師。
看著我背後背著的那一大堆被褥,許律師的眼角是不斷的往上麵跳。
我衝著他嘿嘿傻笑,然後問,能不能送我回店裏。
許律師滿臉的嫌棄,但是還是給我開了車門。
車子離開了店門口之後,我從被褥裏掏出了那五萬塊和金條,遞給了許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