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心髒突然像被刀紮了一般傳來劇痛,Aze一手撐著牆、一手緊緊捂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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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Aze帶著一身濃重的煙味和酒味走上二樓時,看到一臉無助的Polaris和嶽淇正守在Mount的門口。
Aze走了過去:“回來了?”
“嗯。”
Polaris說:“但是門鎖著,M爹說他在換衣服,一直不讓我們進去。”
Aze說:“你們下去吧我去找他。”
“老大……”
Polaris突然拉住了Aze的衣擺:“求你了,你一定要讓我爹留下來……能說動他的隻有你了……”
能說動他的隻有你了。
Aze突然想笑,於是他也就笑出了聲。
Polaris和嶽淇驚異地看著今天一天都不正常的Aze,後者張了張嘴:“老大……你還好嗎?”
“我沒事。”
他唇邊還掛著笑意:“你們下去吧,我和慕煙有私事。”
Polaris和嶽淇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邊走邊回頭看Aze。
陰影裏他的神色看不清晰,Polaris卻突然覺得那個一向挺拔狂傲的身影……有那麼一絲哀涼。
也對。
他說服自己,Mount要走,肯定Aze最難過。
等他們消失在了走廊處,Aze直接掏出鑰匙走了進去。
Mount是真的在換衣服,看到Aze進來,也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從衣架上拿過睡衣披上了。
以往他見到Aze進來、眼底要麼閃過一絲驚恐、要麼就是躲避,而今天卻毫無反應。
Aze卻沒有留意到這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Mount的身型上。
真的瘦了好多,下巴更尖了,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現在似乎一隻手就能掐斷,鎖骨處還有在巴黎時Aze給他用煙頭燙傷的疤痕,與白皙的肌膚格外不相搭。
整個人像一張紙,弱不禁風。
Aze愣了半晌才開口:“慕煙……”
Mount沒有理他,而是去衣櫃取出了陪伴自己四年的FWG隊服,時間很久,卻依然嶄新如故,披在了肩上。
Aze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希冀:“慕煙,你不走了嗎?”
“邊羽澤。”
Mount站在窗邊,望過來的眼平淡如水:“我這次回基地,是來和你做個了斷的。”
Aze身體顫了一下,這兩個字紮得他耳膜生疼,隨後這股疼痛轉移到了心髒上。
兩人就這麼隔空對視著,以往一被Mount這種態度對待就會燃氣的怒火今天卻晚了幾分,然而雖遲但到,Aze的眼眸緩緩壓了下來,突然一拳就砸在了門上。
衛生間的木製門瞬間陷進去了一塊,Aze抽出了手,大步走了過來,捏住了Mount的下巴,語氣低冷:“慕煙,膽子肥了是不是?誰準許你走的?”
Mount卻一反常態,笑了下:“邊羽澤,你是我什麼人啊?你憑什麼管我?”
“你!”
Aze眼底的神色愈發陰沉了,手勁逐漸加大:“你就不怕你走了後給FWG留一堆爛攤子麼?”
Mount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就是那個視頻讓Mount承受了三個月的非人待遇,時已至此,Aze還想繼續用它拴住自己。
Mount被他掐得說話有些困難,卻依然在笑:“不怕啊,邊羽澤,你發出去吧,你隨便發給誰發在微博論壇都可以,記得再艾特我和我們官博。我會講清楚一切,不關FWG的事情,然後以死謝罪。”
Aze表情一頓,目光下移,看到Mount拿著一把刀抵在了他自己的胸口。
他整個人愣住了,下意識鬆了手,立刻就要去奪他的刀。
Mount往過側了一步,手上微微用力,刀尖刺破了皮膚,鮮豔的血劃過了雪白的肌膚,格外紮眼。
他語氣冷淡:“站那兒別動。”
Aze死死地盯著他胸口的利刃,目眥欲裂,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我記得你說過,我要死也是死在你懷裏。”
Mount淡淡道:“邊羽澤,給你個選擇,要麼現在就捅死我、要麼我們自此一別兩寬、各行一方。”
心髒傳來的劇痛讓Aze大口呼吸著,眼眶通紅一片,目光從Mount胸前的傷轉移到他毫無波瀾的麵容上。
那雙眸子冷淡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心髒更加抽得疼,Aze都覺得Mount那把刀是插在了自己胸口,下意識就向他走了一步。
Mount看著他,刀尖又往裏深了幾分,鮮血瞬間淌得更多了,染紅了他FWG隊服的衣擺。
“你別動了。”
Aze的嗓子像是被砂紙揉過,幹澀、又沙啞。
他自己都辨別不出這嗓音是從自己喉嚨裏發出來的。
“我走。”
Aze緊緊盯著Mount的手,聲音顫抖著:“你把刀拿開。慕煙,視頻我早都刪了,我走,你不要這樣對自己。”
Mount沒有說話,而是靜靜注視著Aze。
Aze明白了,指甲把掌心刺得鮮血淋漓,緊握著拳,最後看了Mount一眼,轉過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邊羽澤。”
他聽到Mount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流血過多有些虛弱、卻透著決然:“被你所愛,是我慕煙此生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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