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親熱之後,許杵開始愁眉苦臉的。

“怎麼了?”

周思禮護膚完從浴室裏出來,看著他一臉的愁雲慘淡。

“你說,咱們倆這算是無證駕駛吧?”

“什麼駕駛?”

周思禮沒聽明白他的話,撓撓頭,“你說什麼呢?”

許杵不說話,幽幽的看著她。

“……”

周思禮被他看的更加的莫名奇妙了,“你到底怎麼了?”

許杵:“你不想辦婚禮,那咱們能不能先去領個證兒?”

“……”

他彎彎繞繞了半天,周思禮才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領證啊。”

周思禮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再說吧。”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無證駕駛也挺好的,刺激。”

“……”

許杵氣悶,拉著她躲進被窩裏幹脆又刺激了一回。

……

結婚的事情,周思禮不著急,但是薄瑤急了。

兩個小家夥明年就要上幼兒園了,到時候怎麼整?

當時因為周思禮昏迷不醒,孩子的戶口是上在周家的戶口本上的。

到時候孩子們上幼兒園了,總不能爸爸媽媽還沒有結婚。

周子皓說她瞎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

薄瑤覺得他一個大男人懂什麼?

越想越愁。

但是這種事情她是不好插手的。

周思禮婚禮的事情還沒個著落,薄家倒是先出了一件事情。

蘇苒去世了。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薄瑤直接暈了過去。

……

父母年輕的時候也是命運坎坷,恩愛了一輩子,是多少人羨慕的楷模。

從去年的時候蘇苒的身體就不太好了,斷斷續續的,住了好幾次醫院。

自從薄司霆退休之後,夫妻兩個到處去環遊世界。

從蘇苒病倒開始,薄司霆一直不離不棄的陪著她,照顧她。

母親去世,父親一夜之間也病倒了。

薄家的葬禮很低調。

周思禮印象中的外婆是一個很優雅知性的女人。

遺照上麵,放的是外婆年輕時候的黑白照片。

薄瑤一身黑衣,哭的眼睛腫腫的。

周思禮和周子皓陪著她一起跪在靈堂裏。

中午的時候,來吊唁的賓客都走的差不多了。

周思禮讓廚房準備了些清淡的吃食給薄瑤。

薄瑤卻搖搖頭,“我去樓上看看你外公。”

薄司霆病倒了,連下樓都困難,所以一直待在樓上。

薄瑤上樓的時候在樓梯口碰見了剛剛上來的薄景宴。

兄妹兩個如今人到中年,但是身上遺傳了父母的優秀基因,不怎麼顯老。

薄景宴嗓音沙啞,“怎麼上來了?”

“我不放心爸爸,上來看看。”

薄景宴也是因為不放心父親,所以上樓來的。

“一起進去吧。”

二樓安靜的有些過份。

薄景宴先敲了一下門,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回應。

兄妹兩個互相對看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驚慌。

父母的感情之深,深到了旁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母親如今走了,父親……

薄景宴顧不上失禮,直接握上門把手,推開門進去。

諾大的臥室裏彌漫著一股沉沉的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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