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然思考片刻，又問，“楊勇，你發現武菲菲的時候，她就趴在涼席上，身下沒有別的東西？”
楊勇搖頭說沒有，就隻有涼席。
程錦然又起身看了看，覺得這其中少了什麼。
她在死者的膝蓋處仔細看了看，發現她被磨破的血肉裏也夾雜著一點布料。
這說明，當時在涼席上還有一塊布，或者是床單之類的東西。血跡能通過涼席滲透到下麵的稻草墊子上，那這個布就肯定不會是很厚的東西。
而這個布，現在卻不見了。
楊勇當時急著給武菲菲蓋住身體，如果當時有那塊布在，他也不會從櫃子裏找了。
所以，那塊布一定是在死者死後被凶手被拿走了，或者是銷毀了。
可是，凶手為什麼要銷毀一塊布？
程錦然想到，一定是那塊布上留下了他的東西，他必須得銷毀才行。
而要徹底銷毀一塊布，有很多種辦法。
這村子旁邊就是大山，萬一給扔到山上了，那要去哪兒找？
她在這裏看了之後，又跟盛黎川一塊去了別的屋裏看看。
盛黎川正在廚房裏，有些好奇的看著土灶。他是城裏長大的，也沒見過土灶，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程錦然進來的時候，看他難得有這麼童真的一麵，還問道，“好玩嗎？聽說土灶做飯更好吃，咱們回去要不要在家裏也壘一個？”
其實她也是跟著下鄉辦案的時候見過土灶，還跟著燒過。
盛黎川卻是說，“我自己做過麵包爐，跟這個原理一樣。我隻是奇怪，為什麼這個灶台這麼幹。”
程錦然被他的話說的雲裏霧裏，跟著觀察了一下周圍。
這廚房因為年久失修，又被動物侵占，屋頂早就破了洞。最近經常下雨，G省又氣候濕.潤，所以屋裏很潮濕，地上還有漏下來的雨水。
可是，這灶台卻很幹燥，連一點雨水的痕跡都沒有。
程錦然立刻又扭頭去問楊勇，“這個院子平時有人住嗎，有別人進來過嗎？或者說，有人在這裏做過飯嗎？”
楊勇被問的一楞，說，“沒有。這裏也沒什麼寶貝，除了小孩子搗蛋進來玩，沒有別人進來。”
楊軍倒是很好奇的跑過來，問道，“警察同.誌，你們是發現什麼了嗎？找著凶手了？”
他雖然看著四十來歲了，但卻一點也不穩重，反而給人輕浮感。那靈活的眼神，看的人很不舒服。
程錦然讓他出去，這是案發現場，不能隨便進。
他不甘心的退出去，又去勸楊勇回家。
盛黎川這時候蹲下，往灶洞裏看了看，說道，“果然，有人用過這個灶。”
程錦然也蹲下身去看，就見裏麵有一些燒過的灰，很明顯是最近燒的，很可能就是昨天。
灶台之所以那麼幹燥，也是因為有人用過了。
不然，上麵也該是布滿了雨水，或者是潮濕一片才對。
她很是鬱悶的說，“該不會，避.孕.套和床單，都被燒成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