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將軍自然是垂首作揖,又將他請了進去。
夏卿歌看都不看一眼夏夫人就要走,卻在自己意料之中地被她叫住。
“夏卿歌,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雪柔!”
“這話該我問姨娘您……”夏卿歌眉眼含笑,朱唇微抿,頓了頓後接著說,“或者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於我,我再考慮考慮?”
夏夫人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又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
刹那間夏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疾風刮過,晃了眼再回過神來之際,便見那夏卿歌正怒目瞪著自己,語氣幽冷:“我母親當年為何忽然離世,想來你定知道些什麼吧。”
夏夫人嚇得一連後退半步,得以勉強站穩以後,她有意躲過夏卿歌投來的灼熱目光,一個勁地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夏卿歌也並不步步緊逼,畢竟她的回答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往後時日還長,我還有很多花招可以陪姨娘好好玩。”
她撂下這話以後便同紫煙往府門外走去。
可才走了沒兩步便聽王管家急衝衝地跑來說攝政王的馬車已在府門外停了下來。
畢竟這將軍府一下子聚集了兩個身份貴重的人,管家自然不敢怠慢片刻。
夏夫人聽了倒沒什麼感覺,正在心裏打著算盤如何收拾日益猖狂的夏卿歌時,又覺眼前一陣風吹過,原是夏卿歌一溜煙地跑了過去,如此行徑著實是令人費解。
“紫煙,你替我擋擋,就說我身子忽然不爽!”
夏卿歌忙不迭地便朝著自己的閨房衝去,而後又和衣而臥。
約莫著過了片刻,外麵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以及愈發熟悉愈發濃烈的檀香。
即使雙目緊閉,她卻也能感知到慕容景在逐漸向自己靠近。
每每近了一分,她便也覺得心中難以自抑的激動情緒也多了一分。
“卿歌?”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略過耳畔,直直地敲在她的心尖上。
見躺在床榻上的可人兒沒有回應,慕容景耐住性子繼續喚了好幾聲。
“夏卿歌,你信不信我一個吻……”
他這廂話未說完,便見那夏卿歌猛地睜開眼,狡黠地衝他一笑:“是王爺啊,起初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呢。”
見慕容景微凝著眸,她又急忙扶額:“哦,民女的頭痛症又犯了,怕是不能陪著王爺。王爺要不先行回去,待回頭我的身子養好了再做打算?”
慕容景毫不客氣地拆穿:“方才紫煙說你是昨夜受了驚嚇所致。”
夏卿歌小腦袋一轉,不假思索地接了話:“王爺有所不知,民女正是因為昨夜受了驚嚇所致的頭痛症發作,哎呦呦……”
她還裝模作樣地放慢語調,甚至不惜哀嚎幾聲以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說謊。
慕容景那般老練沉穩,自然不會聽信她的片麵之詞,何況,他又是極了解她的。
“我數三秒,不起來家法伺候。”
慕容景故意放冷語氣,這“一”還沒從牙縫間蹦出來的時候,那夏卿歌就已經“噌”得一下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