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玲玲不聽還要過來,繼續解釋道:“那隻手沒事,但是左手總是控製不住想抓右手,我實在沒辦法就讓它直接抓樹皮了,其實是沒有感染的!”
“真的?”
“是真的!”徐久揚連忙道。
“其他地方都沒有事嗎?”玲玲還要再問。
“沒事沒事!”徐久揚怕她還不聽話,自己帶頭往大廳裏走去,“就是癢而已,好像這毒不會通過血液傳染,我其他地方都好得很,而且法力也沒有變弱,隻要不這麼癢就好了!”
他坐在一張凳子上,右手又開始不自覺地撓著旁邊的柱子:“除了實在癢得難忍,這個毒其實也沒什麼。”
“法術也都能使用嗎?那禦劍術呢?”寂塵問。
“一般法術都能用。但是禦劍術恐怕不行,我這樣實在無法集中注意控製飛劍。”
他邊說邊笑著安慰兩人,但是笑得其實比哭還難看。不過兩人都不好意思告訴他這一點。
“如果這樣的話,隻要讓他的右手暫時失去知覺,也許……”寂塵默默想道。
“撲棱,撲棱!”就在這時有飛鴿從雨中跳到桌上,腳上綁著布條。
“他們終於忍不住了!”寂塵道。這個布條和之前找到的一樣,都是敵人的傳信。
反正手上也有毒了,徐久揚倒不怕再中毒,直接拿右手撕下布條,看了一眼就燒掉了。
“說什麼?”玲玲問。
“和之前一樣。”徐久揚答道,“催我們拿渾天珠去換解藥。”
“該死!要是知道他在哪裏就好了,直接殺上去,看他給不給解藥!”玲玲握著拳頭道。
寂塵站在後麵倒是瞄到了一點布條上的信息。徐久揚沒有說完,上麵還說,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這個毒的效果就會越來越嚴重,沒有人能夠撐到最後,所以勸他們還是早點投降,免得多受折磨。
寂塵看了看徐久揚。他絲毫沒有投降的打算,難道真的決定要砍了這隻手?
不行,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寂塵沉吟了一下,道:“其實我聽說祝門的妙手神針可以暫時封住人的部分感知,要是能封住你右手的感覺,是不是會好受一點?”
徐久揚驚喜道:“你說的對!我也聽說過這個,如果不癢的話,暫時失去知覺也無所謂。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毒。”
“祝門不都是大魔頭嗎?難道你們要找那個瞎子?!”玲玲睜大了眼睛。
“不是的。”徐久揚說,“祝門中人各自傳承,獨來獨往,並不都是一類人。他門中規矩很少,幾乎不會限製弟子的行動,門人行事各有各的準則,所以祝門也可以算是散修門派。”
“對!”寂塵道,“祝門中人遍布江湖各地,很多派係,大多數門人弟子一輩子都未必相見。”
“是這樣啊!”玲玲說,“那到哪裏去找他們?”
“玲玲,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瞎眼的大夫嗎?他們很多都是偽裝成大夫或者算命的出現在市井裏。”寂塵道。
“啊?”玲玲想了想道,“我對這塊也不是很熟,大夫倒是認識一個,但是瞎子就……也就認得祝徒那一個!”
“這樣就不好找了。”寂塵扯著頭發,煩惱地說。
“你們沒有認識的祝門中人嗎?”玲玲問。
寂塵搖頭。徐久揚道:“我師父倒是認識一兩個,但是都不在附近。半個月內肯定是找不到了。”
“那不是白說了嘛!”
“等等,”寂塵突然看向了玲玲,“你知道這裏哪兒有寺廟嗎?”
“知道呀!”
“快說啊。”
“你要幹什麼?”徐久揚問。
“我可以去寺裏打聽啊!”寂塵興奮地道,“我們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如果是修行者的話,互相之間應該會有交流,寺裏的人肯定知道這裏有沒有祝門的高手!”
“對啊!”玲玲也笑了起來,“我們快去問。”
“玲玲你照顧他,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你一個人?”徐久揚有點不放心。
“現在是雨天。”寂塵指了指外麵細密的中雨,“我比其他時候都要強。而且你們還要照看元惜師姐,所以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你快一點兒啊!”玲玲說,“我們等你回來。”
“嗯。”寂塵笑了笑,衝進了雨水中,“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