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猶豫道:“沒吃什麼……”
早就該料到。
“那她今天去什麼地方轉轉了嗎?她一直待在房間裏也不好,久了生病了怎麼辦?”
管家和保姆的臉色都變了,二人麵麵相覷了會,狐疑的道:“先生你忘記了,你用鐵鏈把小姐給鎖在……房間裏了。”
說床太過難聽。
戚明風這才臉色一白,他自然是記得的,並且他早上出門時雲允兒還故意嘲諷了他一頓,他一氣之下就說她不認錯就不給她吃的喝的,也不會給她自由……
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個小時了。
戚明風變了臉色當時就衝上了樓,果真看到雲允兒正躺在床上睡覺。
鐵鏈有三條。
一條鎖著她的脖頸,一條鎖著她手腕,一條是鎖著她的腳腕。
把她牢牢的鎖在了床上。
戚明風沒有開燈,他躡手躡腳的停在了雲允兒身邊,借著微弱的月色打量著她的手腕腳腕和脖頸,隱隱的可以看到青腫的傷口和血跡。
他心一陣刺痛。
顫抖著手去給她解開了手腕腳腕,果真看到都已經被磨破了皮,他甚至還看到了那皮肉下的骨頭。
可她一聲不吭。
戚明風忍住鼻子的酸澀去找鑰匙給她解開了脖頸,他已經在盡力的用很小的力氣和動靜了,可還是把雲允兒給驚醒了。
她睜開眼和他對峙。
戚明風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一道橫在中間的看不見的洪流。
把他徹底隔絕開來。
雲允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腳腕和脖頸,她怔怔的伸手摸了摸脖頸,黑眸晦暗不明的看著正站在她床邊的戚明風。
二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雲允兒終於挪動了身子,跪在了戚明風麵前,伸手去解他的褲子,大概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她的動作格外的慢。而戚明風也因為她的舉動而被嚇到了,但隻有一瞬,他很快反應過來,一巴掌打開了推開的手。
驚怒道:“你幹什麼!”
雲允兒被打的偏到一邊去蜷縮著身子,她臉色更加的白,戚明風也明白過來自己驚怒的一巴掌到底有多狠,急忙過去想要扶她,卻被雲允兒伸手製止。
“你做給誰看呢?”雲允兒氣喘籲籲的道,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腕,看到上麵的青腫傷口,她輕笑出聲,許久,方才一字一頓的繼續道:“你惺惺作態給誰看呢?把我鎖在這裏的是你,給我解開鎖鏈的也是你。折斷我雙翅的是你,看我自甘墮落又驚又怒的又是你。”
“哈,你到底……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戚明風麵色慘白的看著她,他皺著眉看著她,不可置信的問:“你以為我放開你是想著法子再次折辱你嗎?”
雲允兒反問:“難道不是?”
當然……
當然不是。
可是這句話就像是被人給堵在了喉嚨口,像是一口濃痰,如鯁在喉,卻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良久。
他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響起:“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雲允兒抬起眼睛看他,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冷漠。
“你……和那個小混混的事。”
……
雲允兒睫毛輕顫,她無所謂的笑起來,“啊,你說他啊,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我和他啊的確有一段陳芝麻爛穀子的戀情,我也的確把第一次給了他。嗯,那一夜可真的是迷亂令人陶醉,欲仙欲死……”
戚明風攥緊拳頭,他全身上下都忍不住顫起來,可良久,他卻是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所有暴虐因子,像是認錯一般的跪在床上跪在她麵前。
他紅著眼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些事……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任由他一錯再錯,直至無可轉還。
雲允兒波瀾不驚的任總他擁自己入懷,也任由著他哭出來,她不掙紮也沒有說話。
戚明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自問問心無愧,可到頭來卻是自己錯的最厲害。
結果呢?
她好容易擺脫了那些慘痛的故事打算和周翰林好好的過日子,還是被他給攪亂了。
她這輩子的不安穩。
都是因為他。
戚明風越想越覺得難過,他湊過去想吻雲允兒的唇,雲允兒試著躲了下卻又在下一秒僵了身子任由他吻上來。
她沒有回應。
像是個沒有靈魂木偶。
過了會,雲允兒輕笑了聲,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哥,你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知道我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受你囚禁,就開始玩起來了誅心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