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更想打破他的外殼。
薑無眨眨眼，狀似無意道：“喝水會濕潤嘴唇吧？”
聞洛安靜地看著他，隻是眼神深處似乎有些糾結。
薑無繼續道：“帶著水親會不會好一點呢？”
聞洛：“你在戲弄我。”
嚴不予做事一板一眼，這點小情趣立刻被他戳破了。
薑無笑眯眯道：“哪有，這不是給你找辦法呢嘛。”
聞洛認真頷首：“你說的有道理。”
他沒有喝水，隻是倒出一點在獨立包裝的無紡布上，把自己的唇擦得濕潤。
嚴先生真的是非常嚴格。
他擰好瓶蓋，輕輕歪了下頭，以愛情片中最標準地接吻弧度輕貼上薑無的嘴唇。
唯一不標準的地方，是他還睜著眼。
好在薑無也睜著，眼底是海藍的波光，好笑地看著聞洛。
聞洛和他貼了會兒就放開了，隻靜靜牽著他不再開口。
薑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到底是沒喝上水。
再睜眼已經到了別墅，薑無迷迷瞪瞪地睜開眼，還沒搞清楚狀況，突然一聲：
“薑無哥哥……”
“我去。”
薑無混身一個激靈，再多的瞌睡蟲都被嚇跑了。
一扭頭，隻見聞洛的表情已經變了，臉上的笑活力十足，“好久沒見到你了，想我了嗎？”
得，這是熟人，《美夢成真》的程臻。
薑無一個頭兩個大，所有角色裏頭他最沒辦法的就是程臻，電影裏也是如此。
陽光健氣實習生和死氣沉沉老社畜。
尤其是，社畜突然中了12個億大獎，而實習生是個心懷鬼胎的花心騙子時。
果然，聞洛道：“薑無哥哥，你的車真不錯啊，我和你坐一起，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吧？”
他抬起十指相扣的手掌，低呼一聲：“哥哥，我們兩個坐在一起，還牽手，你男朋友肯定會把我趕出去的。”
薑無冷漠道：“你知道就好。”
聞洛低笑起來，湊到薑無麵前黏糊糊道：“哥哥，反正我都要被趕走了，不如再讓我親親你吧。”
“那你可能還會被打一頓。”
聞洛漸漸收了笑容，手掌曖昧輕柔地摸著薑無後腦的發，低聲道：“我很想你。”
“能不能，別讓他吃藥？我們都隻是想見見你。”
可惜薑無一眼看穿這家夥的真麵目，冷笑道：“別裝了，你是想就剩你一個吧。房子車子都是你的。”
聞洛毫無愧色地笑說：“哎呀，被哥哥發現啦。”
“不過，還要再加一條。”
他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輕快地在薑無頰邊一吻：“如果有哥哥，剩下的都可以不要。”
薑無歎息一聲，牽著他下了車。
經紀人和助理蹲在門口抽煙，疊了三疊的報紙上全是煙頭。
見聞洛還算正常，兩人頓時鬆了口氣，“那我們先走了，老板晚安。”
聞洛輕哼一聲，徑直走了進去，腳步有些急促，騙子程臻正急著巡視自己的財產呢。
薑無懶得理他，自顧扔了西裝洗澡，洗著洗著突然浴室門就開了，一個身影僵直地立在門口，與薑無隔著水霧朦朧的玻璃相望。
……又變了。
薑無三兩下衝幹淨泡沫披上浴袍，聞洛神情恍惚，整一個又悲又喜。
薑無試探道：“你……是哪一位？”
聞洛猛地回過神，眼裏已有了水光。
……怎麼比程臻還嚇人。
聞洛大步走到薑無身邊將他抱緊，聲音低啞：“薑無，別丟下我……”
“陳思筠？”
滾燙的淚砸到薑無肩頭，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聞洛困在了電影的經曆中，他薑無……又何嚐不是被困在了那些走過的世界裏？
隻有一點不同，薑無始終記得自己的來處與歸處。
而聞洛……
可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聞洛突然開口：“薑無，沒有你，我回不來。”
薑無一時間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記憶、人格，它們無時無刻不在摧折我的精神。”
“但隻要想到你，他們就會停止爭鬥。”
“你是我的錨、我的靶心、我的塔台。”
“隻要有你在，無論以後有多少人格，我都不會迷失自己。”
聞洛的聲音漸漸清朗，“他”回來了。
薑無回抱住他的後背，指尖靈巧地勾開聞洛的領帶結。
薑無係的結，他最知道如何解開它。
“聞洛，我有沒有說過。”
薑無仰首與他深吻，灼熱的呼吸在彼此間交織、密不可分。
“你也是我在茫茫星海中，唯一的路標。”
作者有話要說： 腦洞都在電影裏了（為什麼我沒長八隻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