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一聲,“也好,隻要母後是安然無恙的,那麼一切都好辦。”
紙條上的字在他看過不久之後就緩緩的消失,吳王百裏長自然明白這是藥效,也沒有猶豫趕緊的點燃燒了,此刻他的內心是無比激動得,母親還活著的消息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飄飄然的幸福之中。
“母後,母後,你活著,活著!”
可喜悅才剛過,吳王百裏長新的擔憂又開始了,畢竟自己的母親沒死啊,沒死放棺材裏還不憋死了?
可如今他又不能說出來,說出來豈不是--
一下又讓他十分的為難,盡管他也知道母親服用了假死的藥,十多天是不會醒來,也不需要呼吸,可理論歸理論,到底這是他的母親,靜下心來,他又穩定了。
畢竟明天就要去陵墓流量,那麼明天就能將母親的身體調回來,這樣他也穩妥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吳王從來沒有感覺到原來這一分一秒都是如此的艱難,他一方麵要故作悲傷,其實也應該說內心還是悲傷的,一方麵又要考慮如何配合顧千塵的安排順順利利的將母後的身體調走。
越是想到這裏,百裏長的心底越是有些著急。
薄唇微微的抿著帶著幾分濃濃的的擔憂,也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欣喜。
太後下葬之事進行的相當的完整,德仁帝心底也落下了一塊石頭。
隻是瞧著吳王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依舊安安靜靜的呆在太後生前的寢宮,德仁帝便有著濃的化不開的歉意,自然也沒有阻擋,更沒有催著百裏長離京。
“席仁,你說朕是不是太憂慮了?百裏長留在宮中真的沒問題嗎?”
歎口氣,德仁帝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隻是覺得有些愧疚,每每想到太後用生命換來自己的生命,他內心也是有些迷茫,“罷了,且讓威遠侯府再安安心心過一段時間,等太後守孝過後再說吧。”
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隻要想到這事情,德仁帝的頭隱隱作痛。
“皇上,吳王長久呆在宮中自然不適合,奴才瞧著還是要早點放歸才行呢。”想了想,席公公帶著幾分謹慎,仔細的看著德仁帝,隻見德仁帝並沒有生氣,這才輕聲道,“若是皇上擔心,其實不如想辦法將吳王召回就可了。”
席公公自然知道德仁帝心底想什麼。
無非是擔心吳王會反水。
可如今太後已經故了,放回去誰有知道會不會是放虎歸山?
“哼,說來說去都是楚飛這小子鬧騰的,如果不是他將百裏長帶來,太後又如何會遇到這樣的危險?”想到這裏,德仁帝又忍不住恨著楚飛了。
至少在他的心裏,楚飛就是這禍害。
原本自己早已經派人將吳王擋在城外的,可……也不知道楚飛用了什麼辦法。
越是這樣想,德仁帝的心裏越是有些擔憂,總覺這事情好像已經出乎了自己的掌控,越想,這腦仁越疼,幹脆放下奏折,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在思考。
瞧著這樣,席公公越發的擔憂,“皇上,可是要叫太醫?”
“無妨,忍忍就過了。”擺了擺手,德仁帝此刻沒有半點兒心思,瞧著這樣,席公公盡管心裏擔心,也沒有說什麼,隻能輕輕的歎口氣,希望事情能安安順順吧。
一時間禦書房再度陷入沉默,德仁帝不開口席公公則是安靜的站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