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陵宗玉的問題問來懵住,宮壁禾心裏生了一絲慚愧,她猛然發覺,自己真的回答不了安陵宗玉這個問題。
如果上戰場的人是安陵宗玉,他還會這麼激動嗎?
被男人的眼神盯的心裏有些發慌,宮壁禾眼微顫,最終卻隻能搖搖頭。
“你貴為太子,不管是朝臣還是你父皇,都不會讓你上戰場去麵對風險的。”
“嗬。”安陵宗玉一聲冷笑,他伸出手去,輕輕擒住宮壁禾的下頜,緩緩說道:“你在說謊,宮二,這不是你的心裏話。
宮壁禾怔住了。
她怎麼會從他眼裏看到了那麼濃厚的哀傷和難過。
“如果是我,你根本就不會有一點動容。不管我承不承認…”說著說著,安陵宗玉埋了下頭,似乎這樣就能擋住他眼裏的黯淡。
男人語氣有些哽咽,他的頭越埋越低,他吸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補充道:“不管我承不承認,你已經不愛我了。”
聞言,宮壁禾差點跌倒,腿軟踉蹌!
她不愛安陵宗玉了?
宮壁禾眼睛一刹那便濕潤了,她眼神慌亂,抬手打掉了安陵宗玉的手,她退了兩步,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我…”
安陵宗玉抬手,示意宮壁禾什麼都不用說。
“但是沒關係…”他突然抬起頭,用上一種有些複雜的神色看著宮壁禾,像是喜悅,又像是忐忑,更像是帶了一種希冀。
“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安陵宗玉順勢握住了宮壁禾的手,眼眶微紅的說道:“宮二,我們可以重新來過的,等戰事結束,我們就回京城,我們重頭開始!”
“之前的所有種種,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
他近乎祈求的望著宮壁禾,而宮壁禾與他對望半晌,抿著薄唇,心中自是清楚,如今眼下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選擇權,主動權都在安陵宗玉手裏。
她緩緩的點頭。
答應了。“好。”
安陵宗玉臉色一喜,隨即,她卻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但是,你說的話一定要做到。”
安陵宗玉點頭,他試著摩挲著宮壁禾的手指,像二人情濃時那般,充滿了愛意和柔情,他吻著她指尖,像個信徒一般虔誠,低聲應道:“一定。”
或許是因為宮壁禾的讓步與服軟讓安陵宗玉嚐到了甜頭。
他將人攬進懷裏,毫不在意宮壁禾身子的僵硬與不自在,而是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我讓你去見見景詞吧,他也要隨軍出戰的。因為你的事,他被鎮南王關了禁閉,也許你與他聊聊,他的心情會好一些,將士帶著情緒出戰可不好。嗬嗬。”
宮壁禾原本卻心有些亂,可在聽到安陵宗玉說可以去見景詞時,她的心才舒展開來。
“好。”
她應了一聲,聽的出來語氣好上了不少,安陵宗玉輕輕笑了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的恩了一聲。
到了傍晚時候,安陵宗玉去了正廳由鎮南王陪著用膳,婢女進來稟報。
“太子妃,太子請您到正廳用膳。”
宮壁禾搖搖頭“不去了,有些乏。”
婢女卻像是猜到了她會這麼說,行了一禮,柔聲道:“太子說,若您不想去,就讓奴婢帶您去找世子爺。給您倆備點酒水和點心。”
宮壁禾噌的便起了身,難掩興奮的說道:“好!快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