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喜歡嗎?”
“不是,這太貴重了,我們本來就是結伴同行,我不能要你的好處。”陸秦山笑嗬嗬的說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嘛!”
“給你的你就拿著。”青青聽到朋友,顯得十分滿足,腦子裏卻是最直接的想著朋友,男性朋友,就是男朋友了。
陸秦山不想耽擱時間,畢竟青青的傷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說道:“青青,我剛才遇到一個人,他在營地等我,你沒事就好了,這是生肌粉,你快點敷上。”
“秦山,謝謝你。”青青聲音猶如雨點。
陸秦山看著那傷口,的確是無比的感慨,這要是普通的女子,怕早就悲傷流淚,但是青青依舊若無其事,這某種程度來說,的確證明了她的堅強。
陸秦山發現自己對這女子有了一點欣賞,在荒山野嶺想要生存,需要的就是這種精神。
“好舒服啊,秦山,你真棒。”青青的傷口染上青黃色的粉末,她感覺一股涼意蔓延全身。
本來,蜈蚣蟲一般撕咬的傷口,生出一種新的涼意。
“等一下,把這個塗到你的傷口。”陸秦山等生肌粉塗抹完畢,沒有想到一顆珍珠被陸秦山放入研缽,這珍珠,就是青青給她的。
“哎!”青青正要阻止。
陸秦山繼續說道:“這珍珠,是女人的陪襯,佩帶珍珠鎮心安神,養陰熄風,清熱墜痰,去翳明目,但是塗抹傷口,能夠解毒生肌,對傷口愈合,更是奇效。”
“這麼貴的東西你就給我塗傷口了啊,我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不知道嗎?”青青有點可惜的說道,其實,她的傷口根本就不會留疤。
因為她本來就每天吃珍珠,但是陸秦山的做法,叫她高興。
陸秦山可不知道青青想的什麼,青青說話,向來單純,一路同行要是青青回去遭苦受罪,她家人對陸秦山怕就要惡語相向了。
所以,他微笑著應答:“沒什麼,你的傷更重要。”
“你真好。”青青眨眨眼。
陸秦山背起青青,青青就靠在他的肩膀,臉貼著陸秦山的脖子,泛著甜蜜的笑,陸秦山禮貌的說著:“這其實都怪我,要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你就不會受傷了。”
陸秦山小心翼翼的走遠,他不知道,在不遠處的叢林,三對目光目送他的離開。
尤其是一對抽泣的淚眼,簡直就要將心拋出體外。
劇烈的顫抖充斥叢林的少女,哽咽的大家閨秀,可以說豪門千金,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委屈,全心全意追求的男人一無所有,竟然卻愛上另外一個她一無所知的女子。
白雪鈴極度的不解,她很想問個明白,但是沒有勇氣向前。
她不止一次想,她不嫌棄陸秦山的出身,如果說陸秦山想要自己拚搏,她一定會等待,一定會支持。
可陸秦山每每提及都是敷衍了事,或者轉移話題,但是她堅信,陸秦山不接受她是不想談戀愛,可是現在呢?白雪鈴感覺自己的世界隨著那兩個離去的身影在腦海潰散崩塌。
“陸秦山,我恨你。”一個聲音怨婦般發出,驚擾起一陣鳥雀飛撲。
“磔磔!”叢林裏,鳥聲驚懼。
似乎,氛圍就被這一聲痛喊,旋繞出一股淩厲,隨煙波向上。
叢林,隻有些許陽光透過細縫照在黑泥土地上,枯葉顯出斑駁的光影,青青在陸秦山背上,甜蜜的小憩。
“我怎麼感覺有人叫我的名字?”陸秦山聽到了鳥叫。
拍翅膀的聲音裏,似乎有他的名字,隻不過相比起鳥叫,顯得浩渺飄散了。
“沒有吧,”青青睜開眼睛,其實她聽到了,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真奇怪,難道還有人?”陸秦山想著,問道,“青青,你今天看到人嗎?”
“沒有。”青青說道。
“陸秦山,陸秦山……”陸秦山正嘀咕,前麵,青年的聲音傳來,“快給我過來,快。”
陸秦山聽著,像是上戰場似的,笑著對青青說道:“一個退伍的班長,是個控製狂,叫李戈,生他的時候他爸在戈壁灘,有點強勢,別放在心上。”
“有你在,我不怕。”青青甜美的說道。
“青青——”陸秦山想說,叫青青注意一點距離。
可是,那邊強勢的喊叫越加急促:“陸秦山,快,快,你再不來就沒你的份了。”
陸秦山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想到李戈還是個八哥,就會大驚小怪,這地方是他的營地,難道還能有金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