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李業詡已經基本知道了劉洎的命運,“祖父,劉洎太狂妄了,皇上留京輔佐太子掌政是乃房相與高士廉,他如何能這樣的話…”
劉洎這話分明是打了李世民一記耳光,皇帝留下一位自己的親舅舅,還是對其影響非常大的舅舅,再加上房玄齡這樣深得信任的重臣輔佐,劉洎這樣的話太不知輕重了,難不成他認為高士廉和房玄齡有罪,也要將他們殺了?
聽李業詡如此,李靖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也露出了些許的笑意,“皇上在並州患重病並帶病回京時,劉洎曾對邊上幾人:皇上病勢如此之重,實是讓人擔憂,雲去!及至皇上身體康複了,朝中有大臣對皇上言,‘劉洎在皇上生病時候:陛下有疾,國家事不足憂,當佐少主行伊尹、霍光事,大臣中有罪者,當誅之…’”
聽李靖如此,李業詡心內猛地一跳,他依稀地記著曆史上是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一位大臣因此被冤殺,這也是李世民當政時代最大的一件冤案,隻是他不記得遭此厄運的人是誰了,如今李靖這般起來,他也明白,這件事的主角就是劉洎了。
“你可知向皇上參奏此事的人是誰?”李靖問道。
“孫兒不知!”李業詡搖搖頭道。
“即昨日來迎接你之人!”李靖淡淡地道。
“褚遂良!?”李業詡用很輕的聲音出了這名字。
李靖輕輕地點點頭,“正是,被皇帝責問,劉洎自是不服,引馬周佐證,但褚遂良固執已見,馬周也含糊應之,最後皇上下詔稱:“劉洎與人私下議論,窺探朕有不幸時,陰謀執掌朝政,自比於伊尹、霍光,無端猜忌大臣,將他們誅殺,此乃不軌之舉動,理應賜他自盡…”
“劉洎也在年中在獄中自盡身亡,老夫聽聞其死前,曾向獄卒要筆墨,欲申辯,無奈獄卒不給…最後皇上赦免了他的家人,沒有再常何究…”
聽李靖如此,李業詡心內已經是狂跳,這幾件事是太不尋常了,關係到的都是朝中位高權重的高官,李業詡所知道的是,原來曆史上的褚遂良與長孫無忌關係很是密切,是李世民臨終前授命輔佐李治的兩位重臣,如今的曆史上,褚遂良也是同樣與長孫無忌關係密切,而劉洎卻是一直與褚遂良有隙。
張亮與長孫無忌關係密切,長孫無忌被罷了官,張亮將要被殺,而與之相對應的劉洎也被賜以自盡,李世民這樣做,根本不是相信這兩人有不軌之心,隻是以這事為借口,將其除去而已。
想到這,李業詡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出征這兩年,朝中所發生的事太恐怖了,而他都不知情,李世民甚至連個通傳也沒給他,可恨自己為了大軍出征的事宜,將所有的親信及手下都帶出去了,也沒有給他通個信,以致如今李靖了,他才知道。
還好有個祖父李靖這樣能力通的人在京中,不然自己出了事都不知曉,不過想到這,李業詡心內有個疑團,李靖既然將這些事都弄的這麼清楚,為何不使人來告知自己?李靖身邊還是有不少能人在的,要派人到遼東傳個信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翼兒,你是想問老夫為何不將這些事告知與你?”李靖看出了李業詡的心思,開口問道。
“正是!”李業詡被中心思,也隻得老實地應道。
“依老夫所想,皇上這消除幾方勢力的舉動,實是無奈,自出征回來後,皇上身子一直不太好,國事大多委以太子處理,他這是為太子清障…而你是他選定輔佐太子的人,所以這些風波暫時不會牽扯到你身上,老夫怕你分心,又怕皇上有猜忌,所以也沒使人告知你…”
“哦!”聽李靖如此,李業詡稍稍的鬆了口氣,“祖父告知孫兒這些事,孫兒知道如何做了…”
李靖在戰前已經有過一些特殊的吩咐,而李業詡在回程時候,從洛陽起身時,已經有了預演,這戲繼續演下去就可以了!
李靖對李業詡的安排也表示了滿意,麵帶微笑地道:“此次論功行賞,皇上一定會給予你重賞,這是不能推卸的!但後麵如何行事,那是要看你與老夫如何演戲了,嗬嗬…”
“祖父,孫兒對皇上太信任了,以至於離京後沒有做出任何防備的手段,幸好有祖父在長安,為孫兒擔著事!”李業詡滿是地看著李靖,“此次回京後,孫兒必須要布署一些事兒才行…”
“此也是老夫今日想對你的…”